卧室里,泉京墨正从睡梦中惊醒。
腰间陈旧的伤口又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不过这点儿痛感对于曾经经历过几次蚀骨之痛的泉京墨来说,只能说是代表着这个伤口一直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彻底痊愈。
他也曾经去医院检查过,但是不管是中医西医,都查不出什么异常,至于再后来有医生提出的因为童年阴影导致的幻想疼痛,也只是被他当成无法确定的诊断,置之不理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幻想疼痛
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泉京墨扶着腰坐起身,想看看现在几点,在枕头边摸了一圈才想起来手机坏了,尸体都已经在垃圾桶沉睡了许久。
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尤其吵闹,泉京墨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雨点都扑进卧室,以及在窗前溢满了浅浅一滩。
“呀,糟了。”泉京墨急急忙忙下床去关窗户,走到窗边,远远的看到半空中闪过几道青色的锋芒,向着地面砸去。
那是什么
隐约还能透过漫天的夜雨,听到地面轰然炸裂的响声。
只是再仔细分辨的话,却发现此刻的这一片天地之中,除了漫天无边的雨声,和那隐约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雨季的蛙声,森林的虫鸣,什么也没有。
连被临时划分成“露营区域”的地方,也没有之前一直听到的热闹的呼喊声。
是已经很晚了吗
泉京墨不确定,他穿上衣服,在楼下门口取出一把伞,迈进了那漆黑的雨夜。
路过露营区域的时候,虽然有帐篷还亮着灯,但也能很清楚的看到,帐篷内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
“真奇怪,你是人类吗”五条悟朝着空中飞过去,一边飞,一边向流浪者发问。
流浪者本来根本不想理他,他只想速战速决,毕竟附近人很多,动静太大被注意到就不妙了。
面对五条悟挑衅的话语,流浪者仅仅是往浮空着往后退了一步。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咖啡厅做咖啡的侍应生”五条悟一脸的“长见识了”的表情,“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怎么路边偶遇的咖啡店也有不得了的家伙呀。”
“”拳头硬了。
五条悟“你怎么一直在关注下面哦,你是担心被其他人看到”
流浪者双手抱着手臂“我有我的原因。”
虽然一直因为祓除咒灵忘记开帐,经常导致建筑物损坏,破坏力太大之类的原因被诟病,但五条悟一直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忘记了。
这次如果不是面前的人一直有所顾忌,他也没想到还有帐这东西。
嗨呀,这次是他一个人溜出来的,甩锅都没办法甩。
由于确实不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是什么身份,五条悟略微思考过后,捏了一个对于下面还在嚎叫的咒灵来说,范围过于广阔的“帐”。
一瞬间,所有的景色都像蒙上了一层灰雾,颜色都褪得不再鲜艳了。
流浪者很不适地转了一下头“这是什么。”
“诶怎么说呢,是一个可以让我们肆无忌惮地相互深入了解的好东西”五条悟胡乱解释。
流浪者的风元素向四周扩散感知,不一会儿他就发现,这四周除了那只咒灵和遭遇咒灵的少女,再也没有别人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肆无忌惮地了解。
“这倒是一项不错的技术。”如果以前就能有这样的“结界”,那有时候偶尔紧急外出的话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五条悟很不解“帐这个东西实在可有可无即便是造成了什么破坏,反正都有人善后的嘛。”
流浪者嘲讽道“为你善后的人真是可怜。”
五条悟“你这样就像是没有人关爱的可怜孩子一样,呜呜呜真让人愉悦。”
“机”被两人遗忘的咒灵发出了尖啸声,他从天上的那两个人身上感到了危险,这也是他这个咒灵的独特之处,总不是还完全没有脑子。
“叽叽歪歪的吵死了。”五条悟完全看上不这个咒灵,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咒灵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曾想就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半吊子咒术师或者巫女、神官什么的,封印在某个东西里的若小家伙吧。
连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这么想着,五条悟还有闲心思从裤口袋里拉出忽然来电的手机,若无其事地放在耳边接听起来。
“莫西莫西哦,杰”五条悟露出非常兴奋的表情,“我跟你说,我看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