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今天想敲这位女士多少钱,不同数额坐牢时间长短不一样,三年五年十年,你们要不然现在商量一下”
他单手拢着喻白的肩膀,满脸地皮笑肉不笑,言语讽刺。
“不然的话,现在滚蛋还来得及。”陆断话锋一转。
那两人明显是被吓到了,脸一瞬间涨成了青不青紫不紫的颜色。
没了刚才的耍赖嚣张的气势,他们夫妻两个的嘴脸变化也很快,放开狗,从地上爬起来,干巴巴地笑,“误会,都是误会”
烈烈摇着尾巴,委屈巴巴地扑到了蒋小姐腿上。
事情得到解决,那两人迅速且狼狈地逃离了这里。
蒋小姐牵着烈烈,边哭边向喻白他们几个道谢,并且想要留下傅朝年的联系方式。
毕竟,发展一个律师人脉是很有利的事。
傅朝年委婉拒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过许应联系我。”
蒋小姐深感可惜,又转头看喻白,神色有点复杂,“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没控制住情绪。”
“没有没有,是我的失职。”喻白连忙摆手,“是我该跟你道歉。”
大家都很疲惫,而引发这一系列事情的烈烈看起来依旧很有活力。
他的前肢踩到喻白腿上,想表示亲昵,然而喻白小腿和脚腕传来剧痛,没站稳,被陆断从身后扶住。
蒋小姐赶紧让烈烈回来,在陆断不满的目光下说“抱歉。”
“没事没事,”喻白低头摸了摸烈烈的脑袋,“乖,以后不要这么调皮了啊。”
现在狗狗找回来,喻白再想到下午和晚上的事,想到自己受的伤,也难免有点委屈。
但还是弯起眼睛笑了下,“就是希望您别因为我,觉得我们医院不好。”
这是自然的,蒋小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况他们今天还帮了自己。
几个人在警察局门口分道扬镳,许应绅士地要送蒋小姐回家。
陆断把喻白扶进车里,关上车门后却并没有上车,而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找人。
“蒋小姐。”陆断在身后叫住她,“有些话他们医院的人不能说,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垂眼看向冲到脚边,张着嘴巴喘气的拉布拉多,冷声道“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你和你的狗感情有多深,不清楚它对你多重要,但你作为主人,有责任把它教好一点。”
陆断动了动腿,后退一步远离烈烈,“喻白对我来说重要得多,你的狗丢了你心疼,喻白受伤了,我比你还心疼难受。”
“他不是有意弄丢的,你也看到监控了,在台阶上你的狗突然发狂了一样往外冲,白白摔倒了还抓着绳子,如果不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他根本不会让狗跑掉。”
陆断现在一想到自己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想到小呆子那笨拙的身影,心脏就跟被人用刀子扎似的疼。
他沉声,语调没有刚才稳定,“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白白今天不只是摔倒腿,而是摔了脑袋,脸,眼睛,摔断肋骨,或者腿和脚摔得再严重一点、”
陆断声音一顿,闭了下眼睛,“到时候需要负责的人就是你。”
“说句更难听的话,无论是在道德还是在律法层面,你的狗一条命,远不如一条人命重要。”
如果当主人的不能教好他们视若家人的宠物,以后这种危险大概率还会发生。
这次只是幸运而已,那么下一次的结果呢
喻白到现在都还在自责,明明他自己也面临了巨大的危险,只是伤了腿都还算是逃过一劫。
“我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教它的,谢谢你的提醒。”
蒋小姐被毫不留情地指责后,脸有点羞愧发红,她之前确实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牵着烈烈的手攥紧了些。
“也麻烦你帮我跟喻白再说声抱歉。”她轻声。
陆断淡淡点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