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五六个人在魏丹烟屋子里说说笑笑,让柳双燕干听着
反正不管柳双燕会不会闹,都不太合适。
碧荷院去不了了,还有什么选项
江洛飞速思考着。
在这的所有人里,只有她和魏丹烟每人拥有三间以上住房,可以容得下五个人吃喝玩乐。碧荷院不能去,芙蓉院却是空着的。但她并不想贡献出自己的屋子做聚会场所。
这里基本没有隐私观念,卧房都不算太私密的场所,白天不管人在做什么,哪怕是睡午觉,屋子大门都要开着,才是说明人没在里面偷鸡摸狗,等快睡觉了才能正当关大门。注
大家串门说话,地方不够,顺腿往别人床上一坐也再正常不过了。
东侧间的榻只够两个人躺下。那魏丹烟她们真来芙蓉院,累了想歇一会,她还能不让她们睡她的床
她做主人的不自在,想必客人也不会尽兴。
江洛提议“昨儿还听小丫头说花园里梅花开得正好。咱们年后就搬走了,不如就趁今天去赏梅花吧”
说完,她看见盛霜菊好像是放松了,但好像还有点别扭。
看来别人也未必想去她屋里嘛。
魏丹烟笑道“这个主意好。正好太太说预备年里来人,园子还没收拾,凌寒阁那里各色东西齐全,也好赏梅花,咱们先受用去”
一行五人,先还是魏丹烟和江洛并排走。
走了七八十米,魏丹烟回头要和许静雨盛霜菊说话,江洛就顺理成章慢下脚步,和张夏萍走到一起。
看看人家这不动声色的、自然而然的体贴。
江洛多看了几眼魏丹烟的背影,扭头见张夏萍一脸欲言又止,便笑着用肩膀撞了撞她“想问什么就问。”
张夏萍犹犹豫豫“能能问吗”
其实江洛没什么不好说的。她单独和贾敏说,也是只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不会作诗了有卖惨嫌疑。
也有点尬。
那才华原本也不是她的。
张夏萍好歹算她来这里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江洛把同样的话和张夏萍说了一遍。
“啊”张夏萍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她先忙往前看。前面走着的三个人身形一顿,但都没回头。然后她左看右看,最后才看江姨娘。
虽然姨娘看上去并不见伤心,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好奇更不该顺水推舟就由姨娘说了
“不用这样”江洛无奈从斗篷里伸出手,拍了拍她,“命里无时莫强求,我都没怎么,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咱们好好过年。”
“那”张夏萍使劲去想,可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可以宽慰姨娘的话。
她一面恨自己不够聪明、不会说话,一面还是说“那姨娘今日可得多吃些,咱们好好地乐”
“好好一个女孩子,竟把她的诗才也一起害没了那等才气,加以训导督促,做出一首好诗,或许将来流芳百世,如今却”说着,贾敏又落下泪,“这难道不是我作孽”
林如海心中也正吃惊,却忙宽慰她“江氏是李蔓青所害,何谈是你作孽快不要多想若你有过,我更难逃其咎了。”
贾敏问“你去了几次芙蓉院,便没发觉什么”
林如海叹道“二月去看她时,她的字只有原本的七八分,我还以为只是病中没有力气,没想太多。如今她是把字练回来了。可字能练,这作诗天分没了就是没了。”
思索一会,贾敏道“今后你我都留意些,看她还有什么想要的,尽力给她,也算不辜负了她。”
凌寒阁,江洛和魏丹烟四人打了一整日牌。
打到最后,也不分谁与谁关系好,谁平时又看谁不顺眼了,大家各自为战,时而合纵,时而连横。
最后一总算账
江洛输了一吊半,张夏萍、盛霜菊和许静雨每人赢了吊,输得最多的竟然是魏丹烟。
她输了整十吊
看魏丹烟算牌出牌特别熟练,江洛还以为她必然是高手,难道是又菜又爱玩
可看许静雨说出的一句半句,魏丹烟的牌技应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