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崔妙仪嘿嘿一笑凑过来,神神秘秘地拿过了一张画卷:“这回国子监里有个监生相貌可出众了,现如今他身上押的注也不少,与我哥分庭抗礼。国子监与兵部所以参赛的人都有画卷流传开来,如今就我哥与他最受欢迎。我哥是因为武力,他则是因为好看。”
说罢,崔妙仪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
林簪月静静地看过去,盯了两眼,随即无奈地抬起头:“这算什么”
画技粗糙,只能依稀看个背影吧,能瞧得出什么好看
崔妙仪对着画瞅了两眼,貌似还真的拿不出手,不过她嘴硬:“这是仿着画的,画不出神韵。那几张原画才出彩呢,看过的无一不拍案叫绝,可惜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私藏了去,如今再想看到却是难了。”
不过,等到比赛的时候人总归是要出现的。届时她们就能知道,那传说中丰神俊朗的傅公子是果真出众还是名不副实了。
但愿画师没作假,否则那些白白投了钱的人还不得哭死
等傅朝瑜得知他被迫成为赌桌新宠时,已经晚了。
此事还是杨臻告诉他的,京城内外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他甚至还知道如今傅朝瑜与崔狄之间下得注只差了一贯钱。
人家押崔狄赢,那是理所应当。这位小侯爷年纪轻轻便驰骋疆场,马上功夫了得,他不赢谁赢呢至于押傅朝瑜的,那就纯粹是看脸了。最离谱的是看脸的人竟如此之多,以至于险些让傅朝瑜与崔狄打了个平手,这结果实在出乎意料
杨臻羡慕道:“傅兄,如今你可算是万众瞩目了,回头若是打的不好岂不是叫那些人大失所望”
傅朝瑜头疼:“我又没让他们押我。”
傅朝瑜后悔不迭,当初他跟太府寺提及此事时只说可以开一注,赌两边谁会赢得比赛。结果那位好皇上直接赌谁进的球多,从双方变成了个人,还不要脸地让人画了他们的画像散播出去。为了赚钱,他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够无耻,起码比他无耻,傅朝瑜这会子真有些想见一见那位皇帝陛下了,他很想看看这样无耻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对于赌注,杜宁是最不服的。他不服的是自己这边押的注竟然没有傅朝瑜的多,比不上崔狄他也认了,可凭什么比不过傅朝瑜他都已经倾家荡产了,为何还是与傅朝瑜相差这么多杜宁百思不得其解。
杜宁是不服,孙明达是恼火不满。他甚至叫人打听做庄的究竟是谁,竟敢拿国子监跟兵部开涮,真是好大的狗胆
可查来查去愣是查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孙明达气得在博士厅大发雷霆,扬言若是那不知好歹的赌场继续嚣张,就要进宫奏请圣上,直接将这赌场查封了。
殊不知赌注吸的钱一日比一日多,幕后的庄家对此分外满意。
傅朝瑜那张脸不俗,自己的法子也着实不赖。一场赌注让皇上更看清了世家大族的家底,便是胡闹一场都能圈到这么多钱,可想而知这些臣子们家业有多丰厚了。
他这偌大的江山,仿佛是为了世家大族而打的。
“真叫人羡慕啊”皇上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句。
成安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这些日子卖玩具的收入一直未曾断过,再加上这次挣的一大笔,皇上快要见底的私库立马丰盈了一大半儿。傅朝瑜有功,皇上也不会亏待了他外甥,于是宫中的几位皇子公主便意外得到了一次出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