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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离开了潘家。
潘越山怎么拦也拦不住,他只能回过头看着妻子,讷讷问“那现在怎么办”
汪琇稍显平静说“坐沙发等吧。”
“等什么”
“等电话啊。既然那通电话这么重要,肯定还会再打来的,到时候不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对对”潘越山走过去坐下,然后发现少了个人,“老余呢什么时候走的”
经历过动荡的九河市,街面上的垃圾还没完全清理干净,老余大步向前,踩着一个又一个垃圾袋,终于追上了九哥。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九哥转过身,变了副面孔,问“余哥,你老实说,那潘家真的没什么背景吗”
老余冷冷一扯嘴角,有些瞧不上九哥现在这样的畏缩“我认识潘越山十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吗”
九哥犹豫地说“你没听见那个汪琇的话吗说那通电话可能是他们儿子打来的”
“一个beta,你信他有什么大本事吗”老余更是不屑,“人没死在南塔市,都算他福大命大了。”
“可那些军队”
“只要接到那通电话就清楚了。”老余抿了下唇,“明天我会再到潘家一趟,如果没有变化,就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九哥想不通“余哥你帮我们老大这么多,老大对你很好,你也不缺钱,干什么非得和这一家子纠缠”
老余阴着脸说“这俩夫妻偷了我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九哥心头一跳,纳闷“什么东西”
老余冷笑一声“我也要毁掉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始终却不提究竟偷的什么。
九哥更纳闷了,就那俩还能偷他的东西
潘家夫妻俩这一等就是等了很久。
主要是潘尹川半睡半昏过去了,前一天下车的时候都还不觉得,等睡到第二天,他连眼皮都撑不开,手指都抬不起,更别说下床了。
他是被食物香气给唤醒的,经过一番天人争斗之后,他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
这一看,简言站在床的右边,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食物。
床的左边,怀聿坐在那里,膝头还放着一本厚厚的工具书。
“醒了”怀聿问。
潘尹川挤出一个“唔”字,想挣扎着坐起来,但实在动不了,就好像影视作品里的鬼压床一样,有心无力。
他放弃了,只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我要打电话”
怀聿看着他在被子里挣扎,一会儿功夫,潘尹川的皮肤就蒙上了一层薄红。
怀聿说“错过了。”
“错过了”潘尹川懵了一下,“什么是错过了”
怀聿看着他“昨天说回来再打,但回来之后你并没有打。所以错过了。”
潘尹川咬牙切齿“那是我的错吗”
“那个oga抱着你大哭不止,眼泪都打湿了你的领口是你的错。”怀聿慢条斯理地说。
难怪昨天我领子被撕烂了。
潘尹川木着脸心想。
“还沾到了你的皮肤上,我花了很久的功夫才把它清除掉。”
“”
你的“花很久的功夫”,就是把你的“液体”搞到我脖子上
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确实花了很久的功夫,因为持续时间长
啊不。潘尹川按住了自己的念头。
虽然早从第一次被怀先生上的时候,潘尹川就意识到这个aha骨子里的霸道强势了。
但今天更进一步地见识了他的强盗作风。
潘尹川垮下脸问“那什么时候才能再打”
怀聿说“你不该问我。”
潘尹川反应过来“我得自己琢磨”
怀聿轻点了下头。
潘尹川突然觉得自己拿合同里的巨款,是他应得的
简言这时候插了声“潘小先生先吃点东西”
怀聿抬眼,目光不冷不热地扫过他,倒是没斥责他的插话。
“没力气。”潘尹川这头吐出虚弱的声音,耳朵都发红,“我起不来。”
也没人搭一把
潘尹川有点震惊。
人与人之间已经冷漠到了这种地步
“怀先生”
“嗯”
潘尹川强忍着羞耻,问“先生能抱我起来吗”
怀聿将膝上的书拿开,起身弯腰“能。”
一阵窸窣过后,潘尹川总算是从被窝里成功坐起来了。
简言帮忙搭好了床上小桌板,又给拿了靠枕。潘尹川半边身子倚着怀聿,半边倚着枕头,哆哆嗦嗦抓起筷子,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夹不起菜。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