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晦茫然抬头
傅玉清又气又羞收回足尖,心里满是羞恼。
这人之前把她和那猪一起抱着就算了,现在还把她和那半扇猪相提并论
裴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红盖头,小心翼翼。
“媳妇难道你比半扇猪重”
是因为他说错这个了吗
小腿又被踹了一脚。
裴晦迷茫了。
那到底是哪里说错了啊
可他也没觉得媳妇比那半扇猪重啊,真的轻飘飘的。
见他还在纠结那头猪,傅玉清终于醒悟了一点和这汉子就得直来直去,他的想法和她从前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羞意问。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想找个会纳鞋底的娘子、媳妇吗我骗了你说我会,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换一个会纳鞋底的做媳妇”
“啊,这还要问吗”
裴晦抓了抓短发,眼眸里清澈且真诚。
“可是我都把你带出来了,现在你就是我媳妇了啊,我为什么要换成别人”
他说完语气还有些委屈。
“真的不是你想悔婚吗不然你把红盖头一盖,我们就已经成亲了耶。”
就、这么简单
傅玉清有些难以置信,却又觉得或许真的就这么简单。
她捏着红盖头看着裴晦,裴晦一脸期待看着她,手里还捏着酒杯。
他似乎当真发自内心。
也没有半点嫌弃她不会纳鞋底的意思,更没有要换成别人的想法。
傅玉清和那双眼睛对视着,缓缓把红盖头盖在了自己乌黑的发顶上。
烛火昏暗,火光下那红色盖头下的侧脸上映着一片红,晃得裴晦看花了眼睛。
他悄悄又推了推酒杯,那侧脸微微靠近,两杯酒凑近轻轻一碰,便都沾湿了唇。
“那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媳妇啦。”
裴晦只觉得胸口砰砰跳。
原来还真的有胸口像是有头小鹿在乱跳的感觉,他现在就是
傅玉清放下酒杯,眉眼看似平静的勾勒着面前汉子的轮廓。
这就是她的夫君吗
她竟觉得,再好不过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嗯。”
好耶
老婆媳妇香香的媳妇软软的媳妇
裴晦猛地跳了起来,他一脸高兴。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
傅玉清脸上一羞,门外这时却忽然被人急促地拍响。
何大壮的声音在外头焦躁大喊,“裴兄弟裴兄弟你在家吧快出来,山上下狼了”
狼
傅玉清心里一惊,身体却忽然悬空。
裴晦把她抱起往床上放下,语气冷静而严肃。
“媳妇你在这屋里别跑,我出去一趟,等会儿如果听见有动静了,你就去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的小药包凑到蜡烛旁边烧了,知道了吗”
傅玉清还来不及回答,就只觉得身上一暖,一床被褥被盖在了她身上。
而那高大汉子一手抄起了屋里挂着的弓和刀,锁上门飞快跟着何大壮去了。
傅玉清哪里想到今夜竟能生出这么多变化
她思绪慌乱中竟还抽空看了一眼被褥,才发现这床被褥显然是一床喜被。
她伸手摩挲着被褥上绣着的鸳鸯,猛地站起身打开角落处的衣柜掏出小药包在烛火旁攥紧坐下。
那一双美目仿佛能透过门望向窗外,写满了她自己都不明了的担忧。
裴晦跟着何大壮一路狂奔,何大壮路上一边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