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想。
我便说道“他还是执意要把它送给我,还把猫粮猫砂猫床猫爬架都交我手上了。”
“这是道德绑架。”我很认真的反省道“但是,这小子实在是太会营业了。那句话说的是对的,营业三分钟,幸福生活一辈子。我心软了,这是我的错。”
听着我的悲惨过往,他却好像是在听什么幽默笑话。酷拉皮卡君不再掩藏笑意,看我好像是在看什么口嫌体正直的傲娇“然后你就一直养着它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义正辞严的说道“再重申一遍,我是犬派。我不喜欢猫。”
“而且这家伙真的只在开头三分钟营业,进我家后它现在一整个对我爱答不理。”
“这家伙没心没肺,明明我有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它,它从来不知道感激,每次我回来都只会用屁股对我,或者干脆不见人影”
“或许你也可以再多养一只狗。”
“我养不起了。而且也没多余的时间去陪修勾,得不到充足陪伴的修勾或许会患上分离焦虑症,那也太可怜了。这么说的话,可能还是这傻小子比较适合我”
我干脆坐到酷拉皮卡君身边,去逆着毛去撸我家逆子,给换毛期的它搓下了一层的绒毛。
在猫咖呆久了的傻小子不管被怎么揉搓都不会生气。
酷拉皮卡君似感到好奇,或是难得起了玩心。他跟着我一起,逆着毛搓了搓猫的脑袋。
那天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与他并肩坐着,看着客厅里猫毛飞舞,他腿上一直趴着一只猫。
明明没有饮酒,我却醉得不轻。混沌的脑子告诉我,我可以说。
镇上的人对我的家事早已心知肚明,一切不过是他们说腻了的饭后谈资。这倒是我第一次主动对他人提起那些无聊过往
“其实我”
我的心跳声震如擂鼓,几近盖过自己的话语音。
他只是安静的倾听着。
我鼓起勇气对他说道“所以,我想要成为童话作家。”
“想要实现孩子们的愿望。”
“不论是幸福的公主也好,梦幻的南瓜车也好,缀满宝石的王子雕像也好,”
“即便不能真的代入现实,至少也要让他们在梦里拥有过。”
他并不鼓励,亦不对我的梦想做出点评。
他只对我说“你的念能力,是一支笔”
“是的。”我不明白他突然岔开的话题。
“念能力是其主人性格的体现,亦是其内心欲望所凝成的实质。”
“念能力相关的基础理论我已经听过一次了。”我说。
“你有为你的能力取过名字吗”
“没有,我没想过。”
“取一个吧。它应当拥有一个名字。”
顿了顿,他对我说道
“不如叫它”
祝你
“有梦成真。”
从这个词汇中,第一次,我听懂了他未曾明说的祝福。
分明不是什么抒情话语,我却欢欣雀跃,有如初次得到夸奖的孩童。
因为,他待我面色如常。
既没有排斥,亦没有轻视。
他认真接受了我。不同于这个小镇上的所有人。
那时候,我第一次想道,
“我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