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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事教学二十几年的丝特芬妮教授来说,今天的上课效果,就像新手油炸金丝虾球一样
宗旨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实际效果是一下锅就噼里啪啦开炸了。
一无所知的新生们陆续落座,她掐着时间,还剩一分钟。终于,两个人从后门悄然走进,落座在最后一排。其中一人,年少容颜,水色银发,身穿对称的湛蓝燕尾制服,气质似碎浪海烟。
她安下心终于来了。
倒数第二排的学生感知到什么,下意识回头。
惊呼声顿起。
就像金丝虾球炸锅了。
其余学生们听见动静,纷纷扭头往后看,后排端坐的,竟是驭海归来就再没出现过的高审判官先生他的神情,万年如一的冷冽,但架不住年轻,再端着也是水灵灵的。
少了肃穆,多了几分青涩,跟在座的各位宛如同龄人。
讨论声顿起「是那维莱特先生吧」「他怎么来了」「傻啊,他是咱们法学院的创始人,来视察很正常」「好年轻」。不知道是谁先说出心声「真人比报纸帅好多」,敬爱之心瞬间变质,看过来的目光更热烈了。
那维莱特端坐,冷若冰霜。
只是耳廓、眼皮、双颊和鼻尖不受控地逐次飞上红晕。
丝特芬妮连敲好几下讲台,让教室恢复安静,为大家介绍郑重地那维莱特身份“就是这样,那维莱特先生将和我们一同度过这一节课。大家翻开课本,上一堂课我们讲到”
仍有学生的余光瞥过来。
那维莱特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本翻开的法学导论推到他的眼皮下。
修长冷白的手指节伸过来,划过教授当下讲解的那一行。
那维莱特
放松了,颈弯的淡红悄然褪去。
艾尔海森收回手,换个自在的姿势,翘腿而坐,一室的朝气和阳光尽入眼底。进展顺利,他右手扣住耳机,翻开从枫丹图书馆借来的枫丹法律史,悠悠地看起来。
丝特芬妮教授站在高讲台上。
抽丝剥茧地讲解。
期间,她提出各种问题互动。年轻学生们纷纷回应着,一个个像翻飞的白桦树叶,新鲜、无畏、叽叽喳喳充满活力。她扫过最后一排,那维莱特的嘴唇一张一合,颇为认真,仿佛也在回答。
是不是太认真了
她莞尔。若干年前,自己也是堂下的一叶白桦,凝望讲台上的人。多奇妙,位置倒转,多年后的今天那个人坐在台下认真地听讲,一如当年的自己。
时间飞快,下课了。
丝特芬妮教授适时地压了一下堂。
那维莱特还等她说话。
艾尔海森起身,用手一护,示意该走了。那维莱特才反应过来,冲丝特芬妮微笑,先于众人飞快地离开了,避免接下来被围住走不了的困境。
枫丹法学院的告示栏,又名告白墙,这一天也炸了。
80见到人生偶像,此生更有奋斗目标了。
15又初恋了,5失恋了。
失恋的说辞有一条是这样的「还是喜欢一眼心死的感觉。这一个,好像死缠烂打就能追上的样子,不行。在此提前单方面宣布分手、再见、失恋。」
总之告白墙热闹了一阵子。
“没找到我的名字,哪一句是跟我说的啊”那维莱特直起腰。
“没提你,句句都是你。”艾尔海森回答。
不是很懂。
但被爱慕是好事,即使爱慕的本质是那位最高审判官的
“那会有人带着鲜花跟我表白了吧。”忽然期待起来。
“不会,你都哪学的”
光审判官身份就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了,告白墙是口嗨,当面表白是另一回事。那维莱特一听,失望。
“再说你年龄大。”艾尔海森致命一击。
那维莱特惊得龙角直立,瞪大眼睛“我年龄大我才多大啊”哪里大了,才刚成年啊好不好。只是对于人类来说,最高审判官在人间呆了好几百年。
所以是长辈的长辈的长辈了。
郁闷。
艾尔海森憋住笑“别伤心,叔系和爹系男友也有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