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清光就好。”
“不必加敬语。”
山姥切国广表示点赞。
算了。不管是“山姥切”,还是“国广”,审神者都是不会叫的。疏远的“xxx先生”,才是适合他这种仿品的。
不过,好奇怪。
加州清光的语气,有些低沉
“清光”
审神者真的改称呼了。山姥切国广丧丧地贴着墙壁,灿金色的发都黯淡下去。他面无表情地批评加州清光到底在低沉什么啊
明明比他这种仿品受宠多了。
开始生闷气
加州清光同样在生闷气。
他的视野,没有被白布遮蔽。花子专注地制作花卉玩偶的姿态,让刚刚献上忠诚、迫切需要主人的关注的他痛苦极了真好啊,满是爱意的礼物
好羡慕山姥切。
他抿唇,心不在焉地扯着棉絮。
至少,主人最黏的人是他,穿的是他的内番服。他是唯一的主人直接喊名字的刀不行仍然没办法理智地对待这个礼物他也好想要一份
但加州清光说不出口。
总是撒娇的刀,却不怎么敢向主人提要求。于是他心有灵犀般地,做出了与山姥切国广一样的选择逃避。
加州清光“我去门外守着。”
制作完成,就要送给山姥切国广了吧这种融洽的画面,他才不要见证。主人对山姥切真上心没有宣誓效忠,没有主动做任何事,就获得了珍贵的礼物。
加州清光坐在廊道上。
他的下颚搭着膝盖,患得患失的情绪在精致的眉宇间晕染开。垂着的睫毛斑驳了暗红的、漂亮的眼眸。
果然,他之前表现得太惹人厌了。
端水萌新毫无危机感
花子沉浸式地做完了玩偶,才松了口气。她抬头,环视一圈,大惊失色清光和山姥切先生都化作怨念蘑菇了发生什么了吗
她无措地捧着玩偶。
总、总之一个个安慰吧
花子忧虑地瞥了下门外的加州清光,果断地捧着玩偶,小跑到山姥切国广的附近,戳了戳万念俱灰的一滩白布“山姥切先生,可以看看我吗”
命令吗
审神者是要他帮忙挑礼物或筹备惊喜吗即便是仿品,这种事情也显得过于残忍了。
山姥切国广恹恹地冒出半个头。
他骤不及防地迎上花子的笑容。
月牙般的眼睛内盛着极具包容性的温柔。款式类似于巫女服的红衣衬着可爱的脸蛋。
伤口反而增添了她的活泼感。
“给山姥切先生的”
山姥切国广的目光愣愣地往下移。
女孩的指腹上残留着往日的疤痕。而她的掌心,捧着一朵太阳花灿金色的花瓣,跟他的发色很像。塞了棉絮之后,花朵柔软又蓬松。极符合他的偏好。
“为什么是我”
他宛如是在为凄惨的历史寻求一个答案,磕磕绊绊地、语无伦次地强调“我只是个仿品。我不值得审神者投注精力”
花子安静地凝视着他。
她思考一会儿,慢慢地抱住了这位“遍体鳞伤”的付丧神,指尖安抚性地梳着他的短发。
“没关系的。”
“花子跟你一样。”
“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噢。”
“希望您快乐起来。”
“山姥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