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江非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了他的身前。
后座车窗缓缓下降,靠在座椅的傅勋露出脸来,醺然阴骛的目光*的瞥向江非,淡漠的道了句,“上车。”
一缕酒气夹杂着烟草气息从车内飘出,很显然傅勋这是刚应酬完顺路...不,应该是绕路特意经过这里。
傅勋能通过手机对江非进行定位,所以江非也并不好奇傅勋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来医院看望母亲。
江非一言不发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重新启动后,江非一直看着车窗外,目光麻木又平静的凝视着窗外闪退的夜景。
江非从上车开始,就没看傅勋一眼,傅勋看着江非那冷漠的脸色,伸进口袋里准备拿礼物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收回放在了膝上。
傅勋心里恼怒江非对他的漠视,但却始终抓不到可以让他爆发情绪的*,心里堵了一块,但也只能默不作声的闷在心里消化,因为江非的确对他是百依百顺,不曾有一丝所谓的冒犯。
可也正是太听话了,听话到让傅勋感觉江非的喜怒哀乐全然不见,每日就只在机械的进行着生活起居。
傅勋原以为江非变的孤僻是因生病,可不想病好之后依旧如此,和叶枫眠分手,就像剥走江非的三魂六魄,令他每时每刻都活如行尸,如今两月过去,江非也真正做到了与叶枫眠彻底断掉联系,但傅勋依旧感觉江非内心还未放下叶枫眠。
而这样的揣测,也让傅勋无时无刻不憋着火。
傅勋很想给江非再立立规矩,狠狠竖起他傅勋的威严,训骂或动手都可以,奈何江非在他跟前一直循规蹈矩,行为上不曾有一丝差错,这就让傅勋想发作都找不到理由,就算想指控江非精神出轨,也拿不出一丁点实据来。
其实也不仅是想立威,傅勋也想试着给江非一点甜头,把江非当是和以往的小情儿一样奢侈的养着,但因对叶枫眠的事儿耿耿于怀,傅勋又不想让江非觉得他傅勋对他有什么偏爱,就连被戴绿帽子这种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所以傅勋的口袋里,那块他在珠宝店里买来准备送给江非的,价值四百多万的男士腕表,买了近一个月了,都忍着没送出去....毕竟他傅勋也不是非他江非不可。
“下周我要出差,估计要半个月。”傅勋说着,眼角的余光撇过江非的脸,他见江非没什么反应,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你跟我一块去。”
“我母亲最近身体状态不是很好。”江非道,“我走不开。”
傅勋脸色微沉,“你母亲身体如何,跟我出差关系吗?”
江非沉默了一会儿,双目黯然,最后又淡淡道,“嗯,我跟你出差。”
江非忽然同意,又把傅勋准备发作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以往傅勋提出任何要求,江非都会直接应下,甚至除了“嗯”之外,不会多说一字,这次难得有意见,傅勋正准备顺藤摸下去好好爆发一番,然而刚点上火,又被江非给云淡风轻的掐灭了。
傅勋宁愿江非跟他杠上两句。
到了公寓,江非和以往一样,先蹲身为傅勋拿鞋,然后接过傅勋的外套挂好,最后去浴室放洗澡水,并将傅勋需要更换的内.裤浴袍叠放在更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