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几乎像是耳语,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听到。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行心上。他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愧疚地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要比别人快很多。”
“才没有。”宋元洲低低地反驳了一句,明显不信他的说辞,“我们领证用了十五分三十九秒,前面两人只用了十三分五十六秒。”
姜行“”
该怎么跟他解释,他说的快是指没有恋爱磨合这个过程,而不是领证的速度但
看着宋元洲低垂的睫毛,姜行叹了口气。
算了,真要从头说一整晚都说不完。而且以他的脑回路,说不定还无法理解。亲就亲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压根不可能知道舌吻、法式深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只会轻轻碰一下,就当是朋友间的问候了。
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姜行拉了拉宋元洲的手腕,叫了一声“宋元洲。”
宋元洲持续eo,没有回答。
“你”姜行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脸,“你还要不要亲”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眼前骤然一黑。下一秒,宋元洲就像是丛林中潜伏已久、终于等到最佳捕猎时机的花豹,低头猛地堵住了他的嘴。
不同于想象中的蜻蜓点水,他亲得又凶又用力。因为生疏牙齿时不时嗑到姜行的嘴唇,带来细微的疼痛与酥麻,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
白色的鹅绒被在两人中间挤来挤去,混乱中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床下。姜行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宋元洲按住重新拖了回来。
屋子里的温度越升越高,连空气仿佛都要灼烧起来。
“好了”姜行趁着宋元洲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别过脸,用手隔开了他,“宋元洲,我说好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可怜,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姜行伸手挡住脸,剧烈地喘息,用亲身经历再一次证明了两句哲理名言千万不能同情男人、也不能相信男人。
接吻的滋味实在太美妙,几乎让宋元洲上瘾。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姜行湿润的、被咬出牙印的唇瓣,无法控制地再次低下了头。
“够了啊。”姜行抓着他后脑的头发,强硬地阻止了他进一步动作,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
宋元洲抿了抿唇,恋恋不舍的目光在姜行唇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直将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顿了顿,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姜行听“我还没亲完。”
姜行“”
姜行很想问一句这都不算亲完,那亲完是什么样。但碍于这是个危险话题,到底没开口。
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响了起来,十点半到了,是宋元洲之前定的最晚睡觉时间。
姜行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起身按灭了小夜灯。
刚刚荷尔蒙上头,什么都抛到了脑后,身体完全由肾上腺素支配。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才发现有多出格。
来宋家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宋元洲发生点什么。虽然领了证,但也没当回事儿。然而现在听着耳边那仍旧不均匀的呼吸声,姜行闭了闭眼,一切都失控了。
“阿行。”宋元洲一点点蛄蛹到他身边,期期艾艾地问道,“我刚刚咬痛你了吗”
搁这复盘呢,姜行精准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没说话。
刚刚吃了一颗甜枣,宋元洲丝毫没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说了下去“对不起,我不太会,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姜行“”
练什么练,这次是意外,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闭嘴。”
宋元洲立马听话地闭上了嘴,不过很快又开口道“我再说最后一句可以吗,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