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耽搁这么久”裴元洵看着她,视线沉沉落在她凝脂般的雪腮处,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
姜沅神色复杂地抿了抿唇。
方才玉荷神神秘秘往浴桶里加了花瓣,要她多泡一会儿,说身体会有清香,持久不散,再者,她也有些惧怕床笫之间的事,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只不过,躲是躲不过去的。
姜沅定了定神,快走几步到了床榻处。
裴元洵伸展长臂,轻松得将她拉到怀里,大手掌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距离倏然拉近,望着那张近在咫尺不苟言笑的脸庞,姜沅悄然咬住下唇。
裴元洵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美眸。
他的眼神不再沉冷如潭,而是波澜起伏,炽热滚烫,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想到将要面对的折腾,姜沅微微低下头,脸色又白了几分。
宽衣解带,寝衣悄然散开,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男人微微靠近,温热气息近在唇畔。
姜沅咬住唇,长睫轻颤了颤。
闭上眸子,犹豫几瞬,靠近他几分,轻轻搂紧他劲瘦精壮的腰身。
裴元洵挥手落下床帐。
锦被之下,波涛起伏。
毫无战术的攻城掠地,逼得姜沅泪水涟涟,哽咽着向他求饶了好几次。
但求饶也换不来怜惜。
片刻之后,下一波攻势的力道只会更加急切凶猛。
半个时辰后,床榻间的动静终于停下。
裴元洵额角汗水涔涔,垂眸看着身下娇美如花的人儿,眸色又暗了暗。
不过,他向来克己自律,不会贪恋床笫之欢。
所以,即便离府半年身体久旷,久未纾解,也不过行了一次便睡下。
翌日,天色微亮,裴元洵如常醒来。
姜沅还紧闭着眼眸,睡得深沉。
她的睡相很乖巧,又很勾人。
如瀑乌发倾泻在身侧,新雪似的肩头半露,几缕秀发凌乱地落在精致明艳的脸上,猫儿似地依偎在他胸膛处。
裴元洵的喉结轻滚几下,眼神沉沉盯着她红润的樱唇。
但,不可放纵自己,耽于欲望。
暗自平复了几息,他抬手轻轻拨开她脸畔的发丝,掀被起身,悄无声息地下榻。
出门之前,裴元洵突又想起给她从边境带来的礼物忘记放下。
他折返回去,从怀里掏出一枚镶东珠的金簪,放在了姜沅的妆奁匣里。
离开之前,回望一眼,床帐内的人还在酣睡。
他默然看了片刻,迈动长腿大步离开。
姜沅再醒来时,已过了辰时。
身边的床榻空无一人,窗外天光早已大亮。
再迟些,就要耽误伺候老夫人用早膳了。
姜沅揉着酸痛的腰身下榻。
将军在府中时,虽清冷寡欲,不常到木香院来,可一旦他在这里就寝,她却有些发憷。
那持续多时的动作,他虽满意,可于她的滋味却并不好受。
想到昨晚帐内的折腾,姜沅下意识拧起秀眉。
还好他每月只宿在木香院三次,即便疼痛不适,忍忍也就过去了。
匆匆走至妆台前,玉荷拿起木梳,给她梳发。
垂眸时,看到脖颈上凝脂般的肌肤,赫然几枚显眼的红痕。
玉荷掩嘴偷笑了笑。
姜沅对着铜镜,也发现了脖间的痕迹。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吩咐玉荷“待会儿穿那件对襟碧色上衣。”
那衣裳领子高,可以遮住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