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身手的人比鬼还可怕。
脏胡子一面哀嚎一面呜噜噜的呼唤他的黑貂。
不给敌人反击的时机,林星火没有厚此薄彼,照样送了剩下人一双半圆“手环”。
挨个敲晕,林星火转头看见兔狲叼着只长条黑貂,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子从屋里走出来。
兔狲丢下晕死的貂,一个飞跳蹬在脏胡子脸上,两爪舞的残影都飞起了。
“嘶”林星火看到脏胡子脸上的胡子都被挠掉了,没忍住吸了口气,狲大爷跟她打架时都是爪下留了情的。
兔狲丢过来个高傲眼神“还问不”
林星火想了想“问。”
脏胡子被捶醒的时候眼睛肿到睁不开,他也是个狠茬,硬是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尖,呸口血沫,极力去看栽到谁手里了。
却只看到跟前院里竖着十二根木头,他的兄弟都背对着他绑在桩子上,不知死活。
脏胡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被钉在木头上,和兄弟们齐齐对着银杏树下冻死的老两口。
“嘤嘤”林星火借屋里暖和喂狐狸崽儿们吃了些自带的肉干,把它们放出来活动一下。
脏胡子咽了口口水,他现在才真害怕了这些木头是高老大爹娘攒的寿材,先前都码在前院,根根大腿粗的木头直直矗在冻硬了的雪地上,诡异的对着高老头瞪圆的眼珠子。还有那飘乎乎的不是人的笑声
林星火刚到他背后,脏胡子就狠命一咬舌头,喷出口血“老子死了也变鬼”
“”林星火借着堂屋的灯光看了眼手里的账本,“算了不问了。”
脏胡子那口血臭的呀,林星火嫌弃的退了半步,突然看向兔狲和狐狸崽“以后得给你们刷牙。”
竖起的木头是为了方便她问话搜检,这伙贼人太多了。林星火没多想,举起木头夯下去比翻这些臭烘烘的贼偷可容易多了,还能叫她在背后说话。
这起人穷凶极恶,除了那个新入伙的麻子,别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人命。而最毒的还是那个被手下天葬了的高老大,林星火翻这本账本兼日记,才知道魏奶奶曾说过的小盒子沟三胞胎里的老大被豆子塞进鼻孔憋死的事儿,压根就不是孩子自己弄得,而是那家得了三胞胎碍着高老大的眼了,高老大就趁人家里大人忙活的时候
林星火挨个摸摸崽儿们,后背的凉意消下去一些。她从柴房里把爬犁拉出来。小盒子沟沾林场的光通了电,可高老大家里连柴房都有灯泡。
将高老大的妻小锁在柴房里,林星火一趟趟的把脏胡子等人翻找出来的钱和票证、金银古董等搬到爬犁上,最后把脏胡子等人挨个往上摞成摞。
林星火甩了甩手上沾上的血,抓起一把雪摁在脏胡子的伤口上“别淌没了。”
她的獠牙匕首扎的洞凝血很慢,怕林场保卫科制不住这些人,林星火还挨个给这伙贼的四肢扎了下。
后半夜停了一会儿的雪花又大了起来,整个天地白茫茫一片。
林星火攥着爬犁绳往几里外的林场去。
“嗷呜”偷溜来却跳不进高老大家石头墙的大黄从雪窝里蹿出来,兴冲冲的拱林星火的手。
林星火怕太沉累着它,大黄还不乐意了,咬住缰绳不放。林星火只得套在它身上,大黄嚎了一嗓子,撒腿就跑,拉的爬犁呲溜溜。
“诶”林星火磨牙,把颠下来的脏胡子又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