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平迟疑着点点头,那姑娘长相气质完全不像他想象中的土妞,真是那个什么火
“看清了就找人家姑娘说说话去她们八点才考试,你过去能聊一会。”费新力推他“大小伙子了,拿出点样子来,得叫人家姑娘相中你才算数嘞”
“她叫啥来着”费平赶紧拉住他爹。
“林星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星火”费新力险些气个倒仰,骂骂咧咧的去卫生站开门了。
费平以为自己不是那种肤浅的人,至少不是只看脸好不好看就喜欢的人,没想到还能有这样一遭儿。他也不是扭捏的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拔腿就往公社会议室去了,果然好些捧着书本子默背的年轻男女正在门外等开门。
费平直接往林星火那里走。他那么个大高个,往人群里一插就显眼的很,不少姑娘都认出这人是公社在棉纺厂工作还没结婚的那个香饽饽了,都猜他要找谁说话。
林星火拿着根升麻正摆弄呢,方才她试着替未采摘的升麻植株梳理排杂,再次失败了现阶段对于正常生长的植物,她可以给与一些灵气使其长得更好,但无法输入灵力为植物排出杂质;鲜活的植物是个整体、本能排外,强行输入会破坏它的内部结构,造成植物死亡。
她执着于试验的原因在于一旦把植物采摘下来,生机便很快就消散了,她再进行梳理祛杂时便只能得到一丝植物精华的反哺;而上次兔狲新采的小参,可能因为人参本身特质还保留了些生机,林星火梳理药性时得到了一点生气,对根基着实大补。
“你好,林同志。”费平很有礼貌“我是费平,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我有问题想请教一下。”
林星火有点疑惑,但仍旧点点头,同他往墙边人少处站了站。
费平心里松了口气,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番说辞“我是县棉二厂的宣传干事,听闻林同志是本次培训最优秀的学员,所以来请教一下请问你对鸡血疗法了解的多吗”
所谓鸡血疗法是十几年前一个俞姓医生的突发奇想,他当着病人的面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鲜鸡血,声称有奇效,后来所谓鸡血疗法蔓延开来,五年前在一些地方极为盛行,市民排着队等护士给自己注射鸡血,还出版了一本鸡血疗法的书,热销全国。
费平其实只是借这个话头表明自己的工作,同时也恭维一下林星火成绩优异,并不是真想与她探讨他爹正在研究的这个“鸡血疗法”。
林星火闻言却是皱皱眉头,追问道“请问你在哪里见过医生使用这个方法给病人治病吗我的意思是这个疗法不确定性太大,而且可能引起感染,尽量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卫生部曾针对这个疗法下过立即停止的通知,但由于前几年社会大环境突变,又撤销了那篇通知,反而把这个不科学的疗法推向了神坛,到现在仍有人相信打鸡血能治病有奇效。
“”费平看着她认真明亮的杏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星火这边交流的磕磕绊绊,魏春凤同屈副主任就更加水火不容了。
屈副主任将魏春凤叫来办公室,在说正事之前不免寒暄几句工作生活。
不料魏春凤当头就给他扔来个棒槌。
魏春凤说她来公社是来办理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