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问他事情解决得如何,他不想回答。
庞金川不理解,“能过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离婚,你倒是纠结啥呢?”
是啊,纠结啥呢?
不离婚还等什么,等着安瑶逼着他离婚吗?
可就这么离了,安瑶真跟罗亮在一起了,能幸福吗?
“爸,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给我点时间好吗?”庞飞道。
庞金川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就是怕他优柔寡断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了解吗,凡事都以他人的考虑为主,可他的苦谁又能知道?
庞金川撂下话,“真离婚,爸支持你,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妹妹庞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语气坚定,“还有我!”
“哥,你们别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什么都懂,嫂子对你不好。我哥这么优秀,只有最好的女人才配得上,谁对你不好,就算她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有父亲和妹妹的话,庞飞顿觉心里暖洋洋的,那些现实的问题都该被抛出脑后,去他娘的!
安瑶发现庞飞搬出去,竟是在两日后,酒楼的生意回暖,晚上需要代驾的,他才想起庞飞好久没去酒楼了。
在家里叫了几声,曹秀娥才说,“都搬走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
曹秀娥哀叹一声,“你这一天天的晚上不回家,早上走的又早,连他什么时候搬走的都不知道,你呀你,对人家未免也太冷漠了一些。”
“怎么现在连你也帮着他说话了?”安瑶兀自喝着水。
曹秀娥道,“我倒不是向着他说话,而是实话实说。你总说自己是有夫之妇,可你天天跟罗亮钻一块,可曾有想过庞飞知道了会如何?”
“换个角度想想,假如你是庞飞,庞飞是你,他天天晚上夜不归宿对你不闻不问的,你会不会生气?”
安瑶将水杯放下,脸上浮现一抹愁容,“这段时间光顾着忙酒楼的事情,每天晚上晚会那是因为我在招待客人,并不是和罗亮在一起。你总不至于让我去跟他解释道歉然后再请他回来吧?”
“这有何不可”几个字险险就要从曹秀娥口中蹦出,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且不说她能不能低三下四地去那样做,就算真那样做了,那岂不是助长庞飞的气焰?
想想他们以前是如何打压庞飞的,真认可了他在安家的地位,谁能保证日后他不会加倍地讨回来?
安瑶给旁飞打电话,只字不提前几天的事情,一张口就是“赶紧回来上班”。
庞飞直接嗯断电话,安瑶再打,他直接将她拉了黑名单。
安瑶气的不行,用座机打了过去,“你可真是能耐,一声不吭地从家里搬走不说,工作也不干了,现在还要我三催四请地邀请你回来?”
庞飞心灰意冷,离婚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也许,是需要再让一颗心死的更彻底一点吧,“你去告我吧,反正你的酒楼,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你……”
真到这时候,安瑶不得不承认庞飞那个最容易被忽视的位置的重要性,她轻笑出声,“幼稚,你今年到底是二十五还是十五啊,我为了你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找律师打官司,你觉得我有那个闲情雅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