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辞本想,自己睡觉的地方应该不错,至少能迈得开腿。
然而希格雯带吾辞见到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吾辞小声嘀咕道“这个地方能住人吗”
上面有箱子,下面有破鞋子破袜子,旧衣服和装东西的麻袋,十平米的屋子两层空间,从楼上到楼下都散发着一股正常人类难以适应的气味。
在这种味道下生存,过不了几天,说不上直接归西,毒倒吾辞这些气味没有问题。
周围是铁皮的,换成别的材质早就应该长蘑菇了,也有极大的可能不等长出蘑菇这个地方就塌了。
吾辞探头望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宿舍,她问希格雯“是所有人来到梅洛彼得堡时,他们的宿舍都是这样的吗”
希格雯摆了摆头,礼貌的笑着回答吾辞“不是。”
实则是莱欧斯利看吾辞不老实,启用了他隔壁的备用杂物间。
曾经这里还住过罪犯,早年出狱了,又因为这在典狱长宿舍隔壁,常年无人敢住,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一些罪犯的垃圾场,失物招领地点。
这种地方或许是他们有意而为之,东西放不下摆别人家挺正常的,不是
看了看今后的宿舍,吾辞露出了一个很不情愿的表情,这个表情刚好被善解人意的护士长抓住了。
她及时为吾辞解释听“这个地方,虽然现在是这个样子,不能住人。”
似乎察觉到了先前自己强买强卖的理由行不通,希格雯顿了顿,接着说“但是你收拾好了以后,住在这里很安全的,我就住在对面的那一间小屋子里,公爵大人在你隔壁。”
说着,希格雯指向对面那一间入口方方正正的屋子。
除了梅洛彼得堡里该有的特色铁皮构造外,护士长家门口还插了一瓶小花,显得别具一格十分称景。
可惜不是吾辞家。
希格雯的那间宿舍和吾辞的这间相差不了太多,只是希格雯的那间怎么看怎么比吾辞的这一间宿舍香,可能是太干净了惹的吧,让吾辞眼红了。
护士长在这里住得比吾辞久,整理起来她的住所自然要比吾辞的好很多,看上去就很体面有要住人的样子,希格雯的房间开局未必有吾辞这样的乱。
“如果你以后还有需要,尽管去那里找我,白天我常驻医务室。”
希格雯刚说完,迈开步子就要走。
吾辞看了一眼她无从下手的房间,再看看将要走远的希格雯,她两步追上前“我我一个人收拾房间”
吾辞似乎忘了自己是一名罪犯,而不是来梅洛彼得堡做客的嘉宾。
“是啊,我还要去医务室守着,没有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啊。”希格雯回头,头顶的触角碰了碰,随后转身就走。
这要是吾辞不折腾出来,晚上就没有休息的地方,赌气睡走廊里很丢面子。
赌气跟谁赌气莱欧斯利吗
吾辞睡外面冻死了,跟莱欧斯利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不好好收拾屋子在跟谁赌气
咬咬牙,吾辞终于走进了未来将要在里面过日子的地方。
为了以防脚气真菌感染,吾辞用脚把几双袜子用旧衣服裹着踹了出去。
不知道这些旧衣服旧袜子还有没有人要,竟然敢把这些东西放在莱欧斯利的卧室隔壁,看得出这人懒是懒了点,胆子倒不小。
木柜子放水下久了就潮了,吾辞轻轻搬了一下手边的这只柜子,她还没看清这个柜子的原貌,发潮的柜子一触即散,里面滚出来一只小盒子。
笃
总之吾辞碰也没碰这些东西一下,它们自己全没了,盒子里还爆了潮湿的一百特许券出来。
还不赖。
吾辞的坏心情在捡到一百特许券的那一刻彻底好转,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