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眼底狠戾而讽刺。
他早就知道自己自从来到山庄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这不正常,抛开他病情加重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是被人动了手脚。结合他叔父恨不得他立刻死的心情,后者的可能性直接飙升到了百分之百。
稍微清醒点后,他就在别墅内部各个地方秘密装了监控,控制系统在他那。
果然,这不就拍到了有趣的东西
秦罹笑出声来。
喑哑的低笑声犹如丧钟,瞬间打破了薛伯僵硬的现状,他仿佛反应过来了似的,猛地一激灵,飞快哭喊“先生这是误会我对先生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先生的事录像拍到的是我进入书房时为先生收拾东西的画面,只是角度看着像而已”
哭喊声格外吵闹。
在寂静空旷的别墅里甚至能形成尖利的回音。
连许昔流都被吵的皱了下眉。
秦罹额角青筋猛地一跳,刺耳声传入脑中,令他头部隐隐作痛。
胃部隐隐约约的又有了恶心感。
连带着心情,也跟着飞速糟糕下去。
他彻底失了耐心,脸上的笑落了下来,俊美的面庞上只剩浓重的阴戾。秦罹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满满一瓶药顿时沙沙作响。他面无表情道“你说要证据,证据这不都在了是不是只需要把药化验一下看看成分就好,花不了多长时间。”
“许医生,化验的事就交给你了。”男人看向他。
看戏看的正津津有味猝不及防又被cue的许昔流愣了愣,不太理解主角攻,却仍旧嗯了一声。
秦罹这才好心情地拍了拍薛伯的脸。
“结果出来前,就委屈委屈薛管事了。”
“带下去看着吧。”
话落,不知从哪跑来个壮汉,看衣服穿的是园丁服,力气却极大,轻而易举提溜小鸡似的就把薛伯拉走了,还很体贴的没叫拼死挣扎的薛伯发出声音,不消片刻就没了身影。
许昔流看呆了。
周围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没多时又过来了个人,依旧是不认识的面孔,到秦罹跟前恭敬的一弯腰,接过秦罹递过来的药瓶子就麻利的走了,全程没花费两分钟。
许昔流目光移向始终稳稳当当坐着的男人,想到了什么,面色古怪。
刚才还说要把药给他拿去化验,嘴上说的倒好,实际上他连药瓶都没摸到。
呵,虚情假意的男人。
思绪跑到这点,从精彩大戏里跳脱出来,许昔流忽然觉得有哪点不对。
等等,主角攻手里明明就有录像证据能一下子把人锤死,却偏偏要从头到尾看戏看这么久,看管事一直攀咬他,直到最后才残忍的揭开一切。抛开男人爱看垂死挣扎场面的变态心理外,秦罹究竟在图什么
而且,秦罹好像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非常落魄,对方都能使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手底下也有人能用。
男人比起他最开始设想的小可怜猫儿,其实更像是被迫蛰伏的病虎。
只等着合适时机,撕咬开敌人的喉咙。
许昔流很难不将之前秦罹借他之口撤掉厨娘、他被薛管事视为眼中钉之事,与今天这回对方嘴上说要他化验实际行动却截然相反联系起来。
所以,为什么
除了利用自己遮掩什么,许昔流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当挡箭牌使了。
嚯。
合着这一出,兜兜转转下来,他喜提金牌坦克称号,团战承伤100,达成“完美开团”成就是吧
工具人也不带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