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是一声喷嚏。
他:“......”
表情阴沉。
管家见此,去敲了许昔流的房门。
许昔流刚洗完澡换上睡衣,就听见了管家的来意。
他揉揉眉心,心想主角攻真会生事,每次都是他准备睡觉了才搞事。次数一多许昔流感觉他暴躁的脾气都快给磨没了,或者也可以说是麻木了,但拿了人家的丰厚薪酬,就要干活,许昔流认命地换了身衣服跟着过去看看男人究竟是怎么样了。
秦罹目前还待在书房里,在同一层,但有些远。许昔流一进门就看见男人垂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样子。
对方低着头,细碎的黑发半遮着眼,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看过来,黑沉的眸子较之以往的机警敏锐,多了分迟缓。唇瓣有些干燥,苍白的俊脸上却是浮起两团潮红,平日里的阴戾被病气遮掩了不少,乍一看,还挺引人怜惜的。
许昔流眉心一蹙,走过去,伸手不客气地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掌心之下的皮肤不正常的发着烫,明显是发烧了。
他沉声对一旁的管家道:“不止是感冒,应该是起烧了,先量下|体温吧。”
许昔流一边翻找体温计,一边问管家男人下午干了什么。只不过一下午的工夫没见,他很难想象对方是怎样把自己作成这个地步的,而他自从中午别别扭扭喂过男人饭、两人气氛格外诡异后就没再出过门,自然也不知道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昔流自己心里有过离谱的猜测,然而当听见管家说的话后,他还是没忍住震惊反问了一句:“穿着单衣吹了一下午风??”
钟叔沉重点头。
许昔流扭头瞅了瞅秦罹身上薄薄的单衣,又瞅了瞅窗外被风吹的摇来摇去的树枝,沉默了。
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春寒料峭,早上晚上都挺冷的,别墅里温度适宜自然是没什么,外面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今天天气本来就不太好,阴天加上风大,这种情况下男人能够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在外面坐住吹冷风一下午,他也是蛮佩服的。
许昔流长长叹了口气,话不多说开始配药。
一边上的秦罹觉得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疲惫感很重,伴着钝痛,就很不舒服,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很热,但身体里又是冷的,冰火两重天,极其矛盾,两者交织之下,令他整个人对外的感知也十分混沌。
如果他目前还清醒的话,那大概是能描述出目前的状况。
简单说就是,有点烧糊涂了。
秦罹眯着眼睛,认出了自己跟前忙忙碌碌的人。
他能感觉到对方刚才摸了自己额头一把,柔软的掌心在额头一触即分,凉凉的,贴上来很舒服。
他回味了一下这种滋味,开口却是变了个样子:“许医生你为什么摸我?”
许昔流百忙之中回头瞅了男人一眼,懒得与发烧的病人计较,没吭声,取过男人量好的体温计看了眼,39.5度高烧,烧的算厉害了。他递给管家看,建议:“打瓶吊水吧,好的快一点。”
管家自然是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