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我、不、虚。”
他恨不得脱掉风衣下地狂走几万步举铁几十回合证明自己的清白!
许昔流轻飘飘瞥他一眼,面带微笑:“虚的人都说自己不虚。”
秦罹气的眼前一黑,可又憋屈地说不出自己是因为红秋衣才死死裹着衣服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说出来,丢脸不说,还会面对来自青年的嘲笑,这小狐狸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看他笑话的机会。
于是憋了又憋,刚才才被凉风吹走的热意又起来了,憋的额头又显出薄薄一层汗。
许昔流敏锐瞧见了,更是坚定自己的想法:“秦先生你看你,又冒汗了。”
“哎,回去得告诉钟叔一声,让他给你补补,以后的身体调理上,也得加入这一条......”
他陷入了沉思。
秦罹不愿意,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干巴巴的蹦出来一句我不虚,然后在青年“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的眼神里更加恼羞成怒。
该死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之间,旁边出现一道身影。
秦章远衣冠楚楚,走在山间的小道上。
他笑容满面,嘴里甚至还在哼着歌。
这段时间,说实话秦章远过的有点不太顺利。一是秦罹重新入主秦氏,雷霆手段断了大半他经营多年的人脉,二是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收拢过来的几个高层,似乎有重新要倒戈到秦罹那边去的趋向。
这些就足够他惊慌的了。
还有老爷子,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秦罹展现出的东西让老爷子重新看到了希望,对方在他面前提过好几次秦罹的名字。
这些都叫秦章远危机感加重。
然而他也不是没有准备,他深知自己通往成功的路上,他这个侄子是唯一的阻碍,只需要除掉对方,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所要的一切。
所以他联系了安插在对方那边的医生,想要通过药物来促使对方发病,失去自理能力。
甚至还找了数个狗仔,蹲守在秦罹经常出没的地方。
只要能拍到秦罹发病的恐怖模样,曝光出去,那对方在社会上的风评就会一落千丈,秦氏自然不会要一个疯子来当他们的领导者。
而他,兵不血刃就能够拿下秦氏。
如今也过了好几天了,他迫切的想知道秦罹那边的状况。
怕秦罹有所察觉,他这次特地将保镖留在公路那边,自己一个人悄悄绕小路先过来,就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思及此,秦章远心情愈发的好,表情也有些急迫,使得他原本还儒雅的面孔变得有点扭曲。
他拐了个弯,瞧见几步之遥有两个人。
一站一坐,站的那个气质温和,背对着这边,戴着个眼镜,侧脸长的很熟悉,好像就是几天之前曾联系过的那名他插在秦罹身边的私人医生。
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衣服裹的严严实实,面容有些苍白,眼神阴鸷,额头冒汗,死死抿着唇,一副精神恍惚阴狠骇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他那个便宜侄子!
好家伙,都坐上轮椅了。
今天这么热,还穿的这么厚,身体得差到什么样?
再看看那马上就要发病的虚样,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秦章远大喜。
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前欣赏自己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