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哼了一声。
没想到,这还是个色胚狐狸。
他假装不经意的扭了下身子,果然见着青年的目光也跟着动了动,似乎看得极为专注的模样。秦罹不觉心口热热的,清咳了一声,拉回了青年的注意力:“你来找我做什么?”
“......哦,”许昔流举了举手里的花瓶,“玫瑰花拆开后足足装了两大瓶,我的房间里放了一瓶,再放就显得的有点多,所以把这瓶给你。”
“平时没事的时候看看,心情都会变好。”
秦罹闻言不屑:“我才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
许昔流眨眨眼,微笑:“那秦先生你要不要呢?”
“......要。”
许昔流笑了一声。
在男人让开位置后,径直走进来,兀自找了个地方把花瓶放下,还顺手调整了一下玫瑰花的位置,让这些玫瑰更舒展。他眯着桃花眼欣赏了下,“就放这吧,不会特别碍事,又能一打眼看见,很棒的位置。”
秦罹倒是没管花什么的,他心里想着刚才青年还一直盯着他的身体看,怎么现在又不看了?
难道自己的吸引力还比不上几株破花吗。
他不虞的抿唇。
却见下一秒青年就朝他看了过来,定了定,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极为纠结。秦罹心情回升,动作间浴袍不经意敞开的又大了一点,想看青年欣赏喜欢的目光,耳朵里却冷不丁地传来对方含笑温和的声音:“秦先生,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的内裤卷边了。”
许昔流眼神真诚。
刚才就隐隐约约瞧见了。
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男人走路动作间腰带又松了点,他看清楚了,的确是卷边了,性感的人鱼线都露出来大半。
这样不会特别难受吗?
想着,还是提醒一下吧。
秦罹闻言身子一僵,面上愉悦的神情转眼黑了,磨磨牙。
他重重冷哼一声,伸手裹了裹浴袍,这下是一丝一毫的肌理都没有露出来了。男人下巴微扬,声线阴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许医生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许昔流憋笑,眨眨眼,尽量使得自己淡定。但即便如此,还是收到了男人好几个阴沉冰冷的眼刀。他索性不装了,笑眯眯地转身往外走,“我走了,秦先生晚上记得按时吃药,晚安。”
秦罹目送他身影消失在门外。
第二天一早,秦罹仍旧是敬业的一大清早就准备去公司。
许昔流起床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男人已经吃完早餐一身西装革履准备出门了。
身姿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挺拔,肩宽腿长,依稀可见衣服底下的优越躯体,初见时那身病弱苍白的感觉经过多日来的调理,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如今气场格外深沉,黑眸阴沉冷冽,偶尔眸光瞥过来,都叫人心尖一颤,丝毫看不出来一个月多以前精神恍惚虚弱到走路都要人搀扶的模样。
许昔流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掠过,脑子里不由闪过昨天看见的对方堪称健美的身体,又看向不远处餐厅桌上的被吃光的盘子上,感到无比的欣慰。
终于,在他的耳提面命之下,对方已经开始合理饮食了。
好事,好事啊。
于是许昔流笑容也越发真诚温和,早上刚起来还带着一丝慵懒的感觉,清润的嗓音也不自觉地拉长,朝秦罹打了个招呼:“秦先生,早啊。”
“嗯。”秦罹应了一声,原本马上就要走的动作慢了一些,眸光若有似无地又落在许昔流身上。他看见青年早上刚起来一身软绵慵懒的模样,和平时端正的样子大相径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想把对方一起带到公司里去。
但是他这段时间很忙,在秦氏里恐怕不能照料好对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