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皱了皱,不明白青年问这些做什么。
可还是伸手覆住青年的手背,下意识的,垂眸亲了亲对方的手指。
许昔流一僵,但还是稳住,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嗓音柔软带着些蛊惑的问:“所以是秦先生先喜欢的我,对不对?”
他目光犀利,只等男人说出一个“对”好跳起来指责对方。谁知一直百依百顺嗯来嗯去犹如喝了迷魂汤的人面对这个问题却清醒的要死,当即改变说法:“不,是许医生先喜欢的我。”
“......”
许昔流微笑僵住。
腿上的毛毯被他用力的又揪掉一撮毛,许昔流奋力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被亲过的手指蜷了蜷,没好气的一把把毛毯重重甩到对方身上,自己则是懒得看对方气冲冲走到了内间,被子一掀上了床。
他真是服了!
秦罹懵了懵,也下意识地跟着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有些担忧:“怎么了?”
许昔流闷在里面,暴躁:“一边去,我想睡觉!”
他现在怒气上头,怕自己气到变形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打算先自己冷静冷静,只要秦罹别不识好歹凑到他跟前强调什么他先暗恋对方。
秦罹闻言看着青年整个儿缩在被子里,还是有些茫然,下意识道:“那先吃过早饭再睡觉。”
“不饿!”
许昔流硬梆梆。
他人在被子里,听见男人在床前驻足了一会儿,而后便是脚步声离去的动静。心想,这人还算有点眼色,如果这时候对方再不依不饶,他真的会绷不住脾气。
许昔流一方面无语目前这混乱的状态,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懒得看秦罹那张脸。那张脸一在他面前出现,他就不由自主地会回想起对方斩钉截铁的那些话......
他躺在床上,一会儿想着这,一会儿想着那,凌晨三点折腾到大清早的疲惫感重新出现,令许昔流在气闷着怎么撬开秦罹这张硬嘴的难题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许昔流茫茫然坐起来,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下床洗漱的时候,却忽地回想起来凌晨时发生的事,这令他一个气笑,牙刷差点掰断。许昔流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彻底清醒过来,思路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想,就算是为了争口气,也得让秦罹承认了,是他先喜欢上的。
然而男人此时却不在房间里,估计是看他睡觉,不想打扰他。
许昔流心里冒出个对方还挺体贴的念头,又飞速甩掉,出门去寻对方。
没想到却在房间外没多久的对方看到了对方身影,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聊着天。
有交流的声音传过来,许昔流一顿,停住了脚步。
那边秦罹此时此刻,的确是被绊住了脚步。
清早时他看青年在床上睡着了,睡的还很香的样子,就没有打扰对方,虽然很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了,可他直觉,如果自己还不依不饶,场面他可能会控制不了。秦罹在房间里快速处理了一下工作,又去外面透了透气,估摸着快中午了该回房间给青年叫午餐了,谁知道却在路上遇见了相熟的人。
说是相熟也不准确,只能说是商业上关系还算凑合的合作伙伴。
秦罹本想敷衍了事赶紧回去,谁知对方却冷不丁的提起了许昔流。
不仅提了,还问他关系。
自觉清早才和人心意相通甜蜜至此的秦罹一下子就走不动了,低咳一声,在隔壁老总暧昧八卦的目光下矜持道:“也就那样吧。”
“那样是哪样啊,秦总话里表现出来可不是平平淡淡的样子啊。”那人一挑眉,语气莫名,“哎呀,一路走到现在,没想到秦总居然是先有家室的人,看着让人羡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