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直觉其中有东西,抓着这点要继续查下去,果然让他等到了。
秦章远手底下的人出国了,还一连二十多年没有回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为了堵嘴被送出国的,为的就是擦干净屁股!
秦罹思绪越走越远,眸底阴鸷起来,禁不住又冷笑一声。
吩咐:“继续下去,去国外,那人要是活着,就带回来。”
“死了的话,那也应该留下了痕迹,都找出来。”
庄桉明白这件事在老板心里的在意程度,恭敬应了:“是。”
他领了任务又悄声出去,没在这时触老板霉头。
办公室里短暂来人了一下又沉寂下去。秦罹安静地坐在办公椅里,手边放着一叠资料,面无表情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黑眸阴沉沉的,浑身肃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样一坐就坐了好久,直到放于旁边的手机又倏地亮起来。
男人像是被勾动目光似的,眸子缓慢地往那瞥了瞥,闭了闭眼,周身聚而不散的阴鸷肃然无声消散。
他捏了捏眉头,转而拿起手机,查看新的消息。
秦罹索性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青年明显刚刚午觉醒来,整个人透着股惫懒,连惯常温润利落的声音此刻都透着一股软和,和下午时明媚柔和的阳光分外相衬。秦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只抱着蓬松尾巴懒懒打滚的小狐狸,抿直地唇角轻轻扬了扬。
“溪溪。”他情不自禁喊。
“嗯?”
许昔流还躺着,懒懒应了。
经过一段时间,他已经摸清了男人习惯,对方平时叫他还是习惯性的叫许医生,但是不自觉私底下撒娇的时候,却是会叫他溪溪。
可爱的习惯。
他笑了下,问过去:“怎么了,你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
秦罹抿了抿唇,没把这些糟心且还没有定论的事告诉对方,只是缓了缓后,沉声道:“快要清明了,我......父亲的忌日也在这两天,得回一趟老宅。”
这个也确实是。
很久之前,老爷子就打过电话,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叫他回去。
他虽然不愿再回到那种地方,但......父母的牌位都还在。
许昔流闻言清醒了大半,温声:“知道了,我陪你一起。”
秦罹勾了勾唇。
萦绕在胸腔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他又与青年聊了会儿天,才挂断电话。
这会儿秦罹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心情糟糕了,处理完工作之后,想了想,给他的医生定了束花,因为对方很喜欢这类花花草草,之前送去的玫瑰,反响也很不错,这次收到,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秦罹脑中划过对方含笑的模样,心情更好了。
他很快挑好,正想放下手机的时候,却不知点到了哪里来的小广告,跳转到了某宝。
秦罹很不耐烦,正想关掉,视线却在触及屏幕上的东西时顿了顿。
一套狐狸样式装扮。
红色的尖尖耳朵发箍,还有一条皮毛水滑的蓬松大尾巴。
这种东西很明显就是某种时刻的装扮,可秦罹看见后,退出去的手却是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