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那是,那是安格塞斯曼戎
系统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像是很怕被精神力强大的高等军雌听见似的。
“哦。”宁柚淡定应了声。
他不甚在意,“乔伊呢”
似乎被雄保会带走安置了宿主qq
系统看向本来应该跑动的任务进度,却发现在一场闹剧中,自我意识觉醒的安格塞斯很完美地彻底无视原著攻。
宿主,咱们要不先从人家身上起来再说
系统无奈地试探读取宿主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连接不上了。
宁柚又昏睡过去。
“曼戎上将。”
随着房门开启,身穿会长制服虫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
安格塞斯关闭光脑,抬起目光,对他轻微点了点头。他的动作幅度很小,保证不会将赖在身上熟睡过去的雄虫惊醒。
“宁柚阁下可好”
“生命体征平稳,睡得很熟。”安格塞斯看向床头的显示器,“不过刚刚醒了一次。”
“这样。”
那个虫点头应道,“那就麻烦您了等他醒来,雄保会就来接手安置工作。”
说完,他出去了。
安格塞斯目光渐移,落在膝上熟睡的雄虫。
这是一个才刚刚成年不久的虫。
大概是因为荒星污染,所以他看上去比同龄雄虫还要显得孱弱一些,银白色的碎发凌乱洒在前额,依稀露出他漂亮可爱的五官,睫毛纤长,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弱颤动,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瓷玉一般,稍稍触碰就要碎了。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安格塞斯才发现他的手指忍不住触碰着雄虫耳后垂下的发丝。像是被烫到一样,他迅速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罪该万死的右手。
雄虫保护法规定,雌虫不得在未经雄虫允许的前提下进行肢体触碰。
安格塞斯迟疑地把这条法律在脑子里过了一道。
几乎从记事就开始,与枪械子弹相伴、在制式机甲和飞舰内部长大的军雌,他被要求熟记律法。
他从不理解,因为他未曾一次像这样,近距离触及一个雄虫的脆弱。
怀里的雄虫睡得安宁,他深呼吸,节奏却愈来愈乱。
他想起幼时雌父哄他睡觉读的虫语诗,那是一株生长在玻璃花房的白玫。奇怪的是,它的生长无需任何养料,水分和阳光,爱代替了氧气。
对它来说,如果没有得到充足的爱,它便会立即死亡。
诗虫的幻想,充满怪诞色彩,可他偏偏无端在这时候,恍恍惚惚想起来了。
他调出光屏,继续处理事务,目光钉在悬浮的荧蓝屏幕,但屏幕界面却迟迟没有被书写任何记录。
十分钟后。
安格塞斯结束了因为走神而变徒劳的工作。
他关闭光屏,默然看了一会儿睡在膝上的雄虫,然后轻手轻脚把他抱回床上,塞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脑后。
宁柚在半梦半醒的交界,纤长睫毛轻飘飘地颤。
他的双手乖巧搭在颊侧,虚虚握着,无意识地伸出粉润小舌舔舔唇角。
他像一朵沉睡的,亟待盛绽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