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奉陪。”
此话一出,喧哗的餐厅诡异一静。
薛社长只有刚觉醒那几年格外喜怒无常,等那股疯劲过去后,近年来都保持在一个稳定而有病的奇妙状态,几乎从不主动跟人起冲突。
没想到今天
一些怜悯的视线落在薛烛对面那哥们身上。
这位不速之客身形高挑颀长,漂亮的桃花眼灼灼放光,紧紧盯着别人的未婚妻。
一副要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模样。
在被人未婚夫阻拦视线后,他缓缓将目光上移,满含嫌弃地打量人未婚夫两眼,看臭虫似的。
“你”
简单的音节,极致的挑衅。
“”
薛烛笑容不变“怎么”
话音绵柔,却像沾了血的丝线。
两人身形都高大修长,面上皆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如此对峙,仿佛有噼里啪啦的电火闪动,起码是血海深仇。
“倒没什么,”
不速之客道懒洋洋地拖长尾音,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轻转“只是我听说那吸血鬼猎人高大魁梧、威武霸气、有勇有谋。”
“”
沐浴在众多见鬼似的视线中,他面不改色道“而郁小姐被此人的英雄气概折服,和他狼狈为奸、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珠联璧合、天造地设”
他一口不带喘地报了一串又一串成语,突然话音一转,“而我身为一名不仁不义的血族,实在无法容忍这种弃明投暗的可耻行为。”
“”
“所以想要棒打鸳鸯,教训教训这位,”他顿了顿,视线成功钻了空子,绕过人未婚夫,落在了人未婚妻身上,水滟滟的眸光像一双不怀好意的手。
他就这样盯着郁姣,慢慢吞吞地说完“教训教训这位逆流而上勇敢追爱不顾世俗眼光的,可怜小姐。”
话音悠悠落下。
“”
诡异的沉默蔓延。
郁姣正事不关己地看戏,闻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臭不要脸。
这一席话实在槽点太多,而他本人又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一时半会竟没人怀疑他的成分,只觉得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跟薛社长不相上下。
唯二知道这神经病真实身份的薛烛缓缓眯眼,并未点破,只是含着笑意一一重复“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珠联璧合、天造地设棒打鸳鸯、逆流而上勇敢追爱。”
每说一句,嗓音便轻柔一分,眸光却逐渐幽深,最后,轻而冷的一声笑。
“不知道你是从何而来的妄想。”
低不可闻的叹息“该清醒清醒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记凌厉的攻击携着重逾千斤的气势袭上那人的命门。
毫不留情,直接下了死手
围观的一人闭眼,不忍目睹血溅当场的残暴场面,却听一道散漫的嗓音响起“这样打也太干巴巴了吧,没点彩头么”
这人竟游刃有余地接下攻击,甚至有心思调笑
这时,终于有人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就是那个吸血鬼猎人”
“什么”满室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