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轻度的脑震荡,现在又失忆了,得住院观察几天,程逾白这个“新晋男友”自然走不得,他先送爸妈下楼。
医院停车场,程父去开车,程母贺采兰捏着手提包看了儿子好几眼,欲言又止。
程逾白单手插兜,“妈,想说什么就说,您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贺采兰神色尴尬,清了清嗓子,“小逾,你和听听一起长大,你照顾听听我不反对,可现在听听失忆了,你扮演她男友,有些事不能越界,别借口欺负听听。”
宋听是贺采兰看着长大的,犹如亲闺女,虽知道儿子的本性,可更猜得到自家儿子对听听是什么心思,自从两人闹掰,程逾白笑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她这帅儿子都要冷成冰渣子了。
现如今,冰渣子终于有融化的迹象了。
“妈,我是那么混蛋的人吗”程逾白轻啧一声,无奈道,“我知道轻重。”
“你知道就好,”贺采兰拍了拍儿子的肩,一转眼,儿子已经长成可以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心事也不爱和爸妈说了,又揶揄的笑他,“当然了,妈妈支持你争取自己的缘分,听听是个好孩子,我和你爸都很喜欢。”
程逾白轻扯了扯嘴角,车开过来了,他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爸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贺采兰坐进车内,“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听听。”
车子驶离医院,程逾白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蓝天,虽然才五月,可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已经能晒得人脑袋发晕。
程逾白回到病房时宋听正在和爸妈说把她的电脑和手绘板带过来。
“你都住院了,还要画画”宋母姚敏女士不忍的皱眉。
“妈妈,我没事,我右手能画。”宋听说着对走进来的程逾白挥了挥右手,向老妈证明自己还没有残废。
姚敏拗不过这丫头,只好答应,扭头和程逾白说,“小逾,我回家给听听拿东西,你宋叔有个紧急会议,你要是有工作也去忙吧,我喊了护工照顾听听。”
一听程逾白要走,宋听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舍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程逾白瞧见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薄唇几不可见的扬起,“姚姨,我没什么事,在这里陪着听听。”
有程逾白在姚敏更放心,夫妻俩一同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安静蔓延,一个靠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尾,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空气的流速变得缓慢。
宋听眨了眨羽睫,心底涌起一丝古怪,怎么有种很久很久没见程逾白的感觉他身上这套西装很帅,可她从没见过。
程逾白几步走过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稿子很急吗不是还喊头疼。”
“浮生梦游戏快公测了,我怕赶不及,还有一点点疼,你给我揉揉。”现在没有别人,对着程逾白撒娇她毫无压力,身子向着男人倾去。
程逾白怕她从床上栽下来,连忙起身扶着她的肩,一股很淡的檀香钻进了鼻尖,她上午去了灵慈寺,沾染了佛寺的气息。
温暖的大掌贴在女孩的脑后,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宋听享受的靠在男人的怀中,有点无聊,仰起头,杏眸骨碌碌的看着他,“我能玩你的手机吗我的手机坏了,我想玩消消乐。”
程逾白单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密码,宋听就输入程逾白的生日,之前他的手机密码就是这个,结果屏幕上却提示密码错误。
“诶,白白,你改密码了”宋听屈膝,把手机放在膝盖上。
“密码是你的生日。”程逾白揉着她秀发的手掌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如初。
“嘿嘿,你什么时候改的,等我买了新手机我也改成你的生日。”宋听嘴角翘起,小梨涡里漾满了笑意,一丝甜蜜从心头涌了上来。
她解锁点进去,程逾白的手机界面特别简单,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件,消消乐是他手机里唯一的“异类”,还是从前宋听央求他下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