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与本题无关。”
李皓行“他是不是一直打嗝,想要杯水压一压,被老板用枪吓好了。”
所有人一起沉默,然后将李皓行逐出了游戏行列。
陈长风“回家我就让老妈查查你在学校的情况,是不是整天不务正业看推理小说呢”
李皓行“你不要推己及人好嘛,我又不像你那么无聊”
陈长风在水下踹他一脚,俩人折腾出的水花溅了周围人一脸。
换罗可妮出题,她绞尽脑汁回想自己玩过的题,出了一道她觉得很难的“汤面”“有个人被困在了路灯底下,直到有人拿东西来救了他。”
结果这次除了李皓行,其他三个人都激动地举起手来,最后争前恐后地抢答。
陈奕安“这个人冬天舔电线杆”
陈长风“拿的是温水”
程诺“那个人叫陈长风”
好家伙,罗可妮听懂了,这是一群有故事的小伙伴。
李皓行也听懂了,“大哥你什么时候舔电线杆了,我怎么不知道大哥大哥你为什么舔电线杆”
陈长风“闭嘴,场外人士不要多话。”
这个温泉泡了好久,直到后来李皓行打哈欠了,他们才散场。
回房间的时候,陈长风站在楼道里看程诺开门,犹豫了几秒,才开口问“你怕不怕需不需要本少爷去你那里坐坐,壮壮胆。”
程诺觉得他多余问这个问题,“那些题大部分我都听过,再说了,是凶杀案又不是鬼故事,我怕什么。”
陈长风“哦”了一声,他还有点没从之前那个“嘘”里走出来,别扭地开着玩笑,“山里晚上冷,你要是需要我给你暖床就打内线电话。”
程诺进屋了,关门前说“这么热心不如去给奕安暖,他手脚容易凉。”
陈长风看着面前冰冷的房门,撇撇嘴,她不懂,有些真心话都是借玩笑的名义说出来的。
程诺本来挺困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有些睡不着。山里风很大,刚才回来路上就感觉到了,没想到隔着窗依旧能听见呼啸的风声。
这声音让程诺有点害怕,没想妖没想鬼,想的是万一有狗熊野狼什么的跑进来咋办。
她给罗可妮发消息,问她睡了没。
罗可妮回说没有,两个人一拍即合,最后来程诺房间里一起睡。
说是要睡觉,可躺在一起了又是天马行空的聊天。
罗可妮问陈长风舔电线杆的故事,程诺憋着笑说起那是他高一的时候,和陈奕安寒假一起去她老家玩。
程诺家在北方,冬天下大雪,雪能没过膝盖。
陈家兄弟在南方长大,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在外面打雪仗堆雪人都玩疯了,一直到晚上路灯都亮了才回家。
回去路上,程诺跟陈长风说,冰冻的铁是甜的,她小时候尝过铁栏杆,但是那个铁是很黏的,一下就把她嘴唇给粘住了,所以千万别碰这种铁栏杆。
陈长风那会儿就爱跟程诺对着干,听她这么说,偏不信邪,还非得尝尝这铁栏杆什么味了。
于是程诺和陈奕安走着走着,就发现陈长风不见了。
一回头,看到高高的路灯下有个傻帽正拿脑袋贴着路灯杆,两只手好像在用力推。
程诺往回跑,跑到跟前看陈长风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堪地张着嘴,想转头都转不过去。
程诺顾不得讥讽他,叮嘱他别硬来,飞快往附近的便利店跑去借热水。
等她借到水,往回跑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雪花,只是这次陈家兄弟都不兴奋了,蔫头巴脑地站在路灯旁边等待救援。
程诺一杯温水倒下去,陈长风的舌头得以解救,可他的男性尊严却如同那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他大概是觉得丢脸,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程诺想起他那狼狈的样子就笑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