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的抵住男人的胸口说道“戎渡,这周末我们回家去看看爸爸妈妈吧,好久没回去过了。”
戎渡动作一顿,说“好。”
祝眠还想说“上次爸爸说”
戎渡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再没给他机会,话音都没落下他就被抱了起来。
凌空的失重感让祝眠赶紧闭了嘴,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脖子,鼻腔内充斥着他身上洁净的气味,有些冷,和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并不相匹配。
祝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紧张的手心都快要出汗,他不敢碰到男人肩颈的皮肉,仿佛会起火一样。
视线里是男人挺拔的颈项,喉结凌厉而突出。
他注意过很多次戎渡的喉结,比如戎渡喝水的时候,喉结会上下滚动,是锋利的,但缓慢,总有一种慢条斯理的散漫和随性。
还比如上一次在书房里,他累极了也羞极了,趴在男人胸口,眼泪扑簌簌的掉,落在了戎渡的喉结上。
男人似是难耐,喉结攒动着,任那滴眼泪滚落,顺着他颈间凌厉的筋骨往下延伸。
还比如现在,祝眠冷不丁的发现,戎渡喉结上有一粒很小的痣,不仔细观察一般很难看到。
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很快关上,祝眠跑远的思绪被拉回来。
他还想说什么,戎渡就已经把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两条手臂撑在他腰后,面部和他贴的极近,祝眠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炙热气体。
他心里混乱着,焦急着,紧张着,呼吸乱了又乱,他被圈在戎渡怀里,睫毛颤了好几下。
戎渡贴了贴他的唇“眠眠。”
祝眠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
他没有任何经验,新婚那晚就是第一次,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是稀里糊涂的被戎渡带着走。
脑子几乎不转了,心里却还匀出一点疑惑。
戎渡今年三十,他二十四,戎渡这么熟稔,是因为戎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当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没精力再想了。
戎渡果然是要补回来的,而且戎渡故意欺负他这种时候脑子不清醒,明明出差只走了两天,却补了三天的时间。
祝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房间安静的弥漫着昏黄的光晕,宽大的米白色被子里,青年睡得又沉又安稳,他累得厉害,掩在被子下的身体上布满了斑驳的红痕,如墨一般的黑发已经干了,柔软顺滑,缎子一样。
头顶上落下一把宽厚的大手,男人轻轻抚摸了片刻,又逐渐下移到他瓷白漂亮的脸上。
戎渡动作很慢,怜惜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手将床头的台灯关掉,房间内瞬时暗下,只有丝丝缕缕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照进来。
与此同时,床头的手机也亮了一下。
男人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拿起手机下床,缓步走到了客厅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