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稚嫩的声音说“妈妈,这好像是我们祝老师家的车子。”
祝眠浑身都软了,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他颤抖着被迫接受男人索取的深吻,舌尖混乱的卷夹着炙热的温度。
“戎戎渡”
他含混着说话,快要哭了。
男人的胳膊却将他禁锢的更紧,吻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祝眠才从这度秒如年的状况中解脱出来,他眼眶红得厉害,满面潮色。
戎渡在他饱满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响。
“晚上见。”
祝眠已经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他擦了擦嘴巴,抱着作业本匆匆下了车,头都没敢回。
他尽量调节自己狂乱的心跳,让自己看起来不会那么奇怪,谁知还没进校门就撞上了同样来晚的乔茵。
乔茵气喘吁吁抱着本教案,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顾着说话“破闹铃第三次没按时响了,差点迟到,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刷了个牙就跑来了。”
祝眠手里提着戎渡早上起来给他做的早餐,黄油吐司三明治,他伸手递给乔茵,温声说“我不太饿,你吃吧。”
乔茵这才抬头,瞧见他的样子愣了片刻,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打哈哈道“我不爱吃这些,等会下了第一节课我去超市吃关东煮,你要不要一块”
祝眠点点头“好。”
两人朝着教学楼走去。
乔茵碎碎念吐槽着“我跟你说昨晚批作业差点没给我气死,我就布置了abc三个字母,写的都快上天了。”
此时校门口那辆黑色的车子依然停着,车身沉默而低调,戎渡视线望着青年离开的方向,轻轻蹭着指腹,缓慢的。
要慢慢来,要再克制一点,才不会把人吓坏。
八点三十,安城小学上空准时响起了上课铃声,戎渡才终于收了视线,朝着公司去了。
车子进入公司地下停车场时早已过了规定的上班时间,但停车场内还是空荡安静过头了,几乎没有人气,零星停着的几辆也像是被临时拉来充当演员。
引擎渐熄,车门开合轻响。
男人迈开长腿下车,旁边立时有人恭恭敬敬的接走了车钥匙。
“潘叔来了吗”男人朝着电梯间走,同时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电梯来时他已将袖口挽到小臂上下。
接走钥匙的人回“潘管家一早就到了,在楼上等您。”
“嗯。”
他随意散漫的应了声,修长的手指勾着领带松了松。
另一边祝眠上完第一节早课后就回了办公室,而乔茵还在教室里挨个找不好好写作业的小孩谈话,估计也没时间去超市吃什么关东煮了。
他坐在办公桌前捧着杯白开水发呆,想着今天来学校路上戎渡说的话,他说再买辆车。
其实祝眠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他从大学开始生活就捉襟见肘,兼职工资没多高,正式参加工作后工资依然没多高,银行卡比他脸都干净,一共也没多少存款,这些戎渡都是知道的,他们在结婚前祝眠就都告诉他了。
所以戎渡还说要买车,祝眠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戎渡想帮他买。
这才是让祝眠犹豫的地方。
他和戎渡每个月工资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除去日常开销其实剩不下多少钱,买车不是小事,祝眠不想动戎渡的婚前存款,更不想因此再让戎渡和他背一笔车贷。
祝眠觉得对现在的他来说车不是必需品,他们有一辆就够了,结婚前祝眠也没有车,并不觉得生活有多不方便。
之前戎渡倒也说过把现在这辆车给他开,但祝眠拒绝了,他的驾驶本还是大学时考下来的,有本没车,闲置到现在,他也不太会开了,更何况车子本来就是戎渡的,没道理婚后就必须都给了他。
他和戎渡认识还不到半年,虽说是结了婚成了伴侣,但他总还有很多顾虑,下意识就要把自己和戎渡分得清清楚楚。
他想,还是慢慢来吧,晚上回去就和戎渡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