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拔剑出鞘,寒光一闪,收剑回鞘。言皓的食指啪哒啪哒地滴落好几滴血,让沐溪用符纸接住。她左手托着符纸,右手沾上血迹迅速画了道符贴在言皓后腰处。
随着符纸簌簌颤抖,剧烈的疼痛让言皓嗷地一声嚎了出来,“好痛”两手抓在床单上,两条腿拼命蹬,像一条离了水被扔到岸上的鱼。
沐溪等到煞气都游进符纸中,符纸不再动了,揭开符纸,定睛一瞅,拿给沐言看,问“眼熟不”
沐言问“又是蛇煞”
于欣让言皓蹬腿的动作惊傻了。血画的符贴上去,就能动了她不敢相信地拍拍言皓的背,说“起来,快起来走走看,你的腿能动了。”为了确认他是不是恢复知觉,狠狠地一把掐在大腿后侧的软肉上。
言皓痛得又是一声惨叫“妈,你别掐啊。”
于欣收手。她感激得真想给沐溪烧高香把她供起来。
言皓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腰,再看看自己的腿,又蹬了几下,难以置信地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腿。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废了,没想到,这就没事了他起身,试着走两步。腰还是有点酸,腿还是有点麻,但能走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常。
他震惊地看着沐溪,特别虔诚地合什一拜,说“高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牛马”
沐溪不解地看着他牛马当牛做马
言皓随即问“高人,您能看出是谁在害我吗”
沐言说“查清楚会告诉你。”
于欣说“言言说的是,这一看就是有道行会法术的人干的,你没轻没重地撞上去,别把自己搭进去。”她又问沐溪“言江是不是被邪术害死的”
沐溪点头,说“先去你们家里看看有没有脏东西,再做点辟邪镇煞的布置,以防再出事。”
她又摸出两个金刚琢,给于欣和沐皓一人一个。
于欣看材质雕工就知道不便宜,又听大姑姐说过金刚琢的作用,知道是保命的东西,便没有推辞。她戴在手腕上后,转身就去打开自己的包,把信用卡的副卡给了沐溪,说“往后花钱,刷我的卡,随便刷。”
沐溪把卡推回去,说“不用。”
沐言从她爸的墓被动手脚,舅舅的墓没事,言皓身上的蛇煞只有一条,用来对付她的是一窝,很难不去想,对方想要对付的是她家,舅舅和言皓是因为跟她家走太近受连累。这情况下,哪能还让舅妈给钱。她把卡塞回到舅妈手里,说“见外了不是舅妈,我们先去你家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妥,让溪溪赶紧处理了,省得夜长梦多。”
这是正事。于欣说“行,行,我们现在就去。”她看言澜还有点精神不济,说“大姐,那你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言澜说“先忙吧。”又叮嘱沐溪“千万小心,要是对付不了,就找你师父、同门什么的帮帮忙,别自己逞能。”
沐溪“嗯”了声,说“我会小心的。”朝言澜抱抱拳,说“您保重,告辞。”出了病房,跟沐言和于欣母子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