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要是知道,别说罚一个月,肯定还要再罚我两个月。”
凌云鹤漫不经心听着他们的言论,同时心满意足地把三天没碰过的桌子擦了一遍,才一边整理书籍一边道“我师尊说了,会让师兄替我处理好这事。”
他身后一人问“关一个月禁闭的事这都明明白白写在宗规上了,你师兄还能违反不成”
凌云鹤把书本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根本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被罚是捡到的人不还给我师尊说了,我师兄如果解决不了,就要自请离开你们看着吧,他一定能办好”
这下子整间屋内都面面相觑。
仙尊对凌云鹤十分特殊这件事,人人皆知,
但这未免也太宠溺了,甚至视宗规于无物。
可宗规白纸黑字写在那里,难不成能抹掉不成。
这日学堂放学,沈离尘照旧来接凌云鹤回去,他脸上不仅没有即将被逐出师门的愁苦,反而是他弟子在得知行程后,特地从各座主峰赶来,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凌云鹤看见时,根本不敢相信他眼前所见到的。
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道“去年我师父过两百大寿,他老人家一点也不高兴,批评我们说,但凡有我们几个有一个如沈师弟这般资质和努力,他都能死而无憾。既然仙尊打算逐你出师门沈师弟考虑考虑,我把你装点一下,送给我师父过两百零一大寿,他肯定笑的合不拢嘴”
另一人道“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沈师兄也务必留在华清宗,外面宗派那些人都是不怀好意坏得不行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师弟都不要答应到时候就住我们山峰,我师父不要你拜师,反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还有人道“师弟如果不想再拜师的话,不如选一下长老成为一峰之主,也不错。”
还没逐出师门,便有无数人来挖墙脚。
净昀苍不想要的徒弟,有的是人排着队抢着要。
凌云鹤顿时抓紧书包,他青筋暴露的手,就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
沈离尘委婉地拒绝了大家好意,道“诸位师兄放心,还没有能难得到我的事,师尊的嘱咐,我一定办到。”他抬头一瞄,“我师弟来了,诸位师兄,我就先走一步。”
御剑的时候,凌云鹤脸色并不好看。
沈离尘故意道“师弟在担心我办不到吗尽管放心,还没有你师兄办不到的事。”
凌云鹤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是吗。”
沈离尘不说话,转过头去,专心御剑。
他是实在没想到,善良的主角也会给他使绊子。
在读原文时他先入为主,认为凌云鹤做什么都是对的,但真正带入角色,他才发现,凌云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仙尊做靠山,凌云鹤自然要好好利用。
正如之前,仙尊没出关时,沈离尘也毫不犹豫搬出仙尊吓唬人。
不过沈离尘也不是说大话,他确实知道怎么解决。
这是段澄的最后一场戏。
演完这场戏,段澄就该被废了。
果然次日上课后,沈离尘便被执教长老叫去学堂。
正殿里除了执教长老,还有几个教书长老,以及脸色蜡白的凌云鹤,和一个陌生的五大三粗的壮汉,殿外更是有不少看热闹的弟子,赶都赶不走。
沈离尘恭敬道“弟子沈离尘见过执教长老,诸位长老,不知找我来所为何事”
新执教长老面目严肃,倒是秉公执法,他道“你来的正好,这位叫江柴的人,今日上华清派来,口口声声说早在凌云鹤入宗前就和他两情相悦,婚约将近,要迎他过门,又说前几日凌云鹤告诉他,他会给他写情书,正是这前几日被弟子捡到的那封。沈离尘你是他师兄,你看这日如何处理。”
再听一遍,凌云鹤简直没脸再待在屋内,只不过他不善言辞,根本无力反驳
沈离尘当然知道这个叫江柴的人是段澄故意雇来,恶心沈离尘的。
但是谁叫现在是净昀苍同凌云鹤表明心意没多久,正在你侬我侬的阶段,以净昀苍对凌云鹤的爱意,有事第一次发威,岂会轻易揭过
今天就是段澄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