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好饭菜端着托盘,准备找位置坐,又看见那位臭着脸的严公子,以及江邵另一个室友。
江邵想赶紧带沈离尘离开,但那位室友眼尖,招手道“这边这边有位置。”
江邵不好意思地看向沈离尘。
沈离尘无所谓地摇头,“没事。”
毕竟同一屋檐下,室友关系不好闹得太僵。沈离尘走就走了,但江邵还要和两位室友相处。
但沈离尘没想到,他刚坐下来,那位严公子像是刚认出自己,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知道扶摇大比期间,外人擅入是什么罪吗两位尊上都在观赛,今年罚得格外重。”
沈离尘没想到这么严重,他解释“是江兄替我做担保,应该不会被罚。”
严公子瞪了江邵一眼,又哼了一声,似乎认为自己说的很对,沈离尘不挨点罚都对不起他刚才叭叭叭说的话,江邵掺和什么
但他总要给自己找点面子回来,吃饭的功夫,他嘴就没停过。
“你不要觉得和江邵搞好关系,就能借着他跟我攀关系,我告诉你没用,江邵在我这里一点面子都没有。”
“那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非要好高骛远,我要是没钱了,我宁愿去码头当苦力。”
“总之就算我破例,帮你这一次,我爹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你犯了他的大忌。”
沈离尘则全程在想,他这位太子爷要是上位了,沈记准要黄,做生意的连打官腔都不会。这个年龄学也来不及了,早干嘛去了自恋狂叠加自负狂,不用抢救了。
沈离尘自认为是个成熟的商人,不和这种开店准黄的富二代计较。
他等着看沈记关门大吉。
沈离尘无所谓地吃完饭,但江邵气得不行。
吃完饭,江邵主动送沈离尘离开,路上抱怨“真是的,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我早就受不了他那张嘴了三十多的人了,还在凌阳宗好吃懒做,他连功课都不去学,全靠他爹的银子撑着。”
银子和灵石在修真界都同样有效,只不过跟凡人做生意只能用银子就是了。
沈离尘无所谓“有钱任性吧。”
江邵没听懂,他还在气头上“关键是小伍也真是的,明知道姓严的跟你过不去,还要我们过去,你没看见吧他是先看见了你,才看见我。不然只有我一个人,他肯定不招呼我。”
沈离尘想安慰他,结果都插不上嘴,那就算了吧,让江邵发泄一下。
毕竟憋着容易把人憋坏。
送到宗门口,沈离尘就和他告辞,乖乖地去医官扎针喝药。
尘埃剑回来了,虽然是从不想看见的人手上拿回来的,但沈离尘也开心到合不拢嘴。
他终于能与尘埃剑重逢,能御剑,如果有天他能找到彻底治愈灵脉的方法,说不定他也能一举突破,修到大乘期。
然而没飞多久,沈离尘猝不及防地感觉到胸口憋闷,喘不过气,他气息不稳,差点从剑上摔下去,没办法,他只能落地休息。
沈离尘靠着树坐着,借助树干才能勉强支撑。
他之前想着不让江邵把自己憋坏,其实他早就憋坏了。从见到顾玄息的那一刻,到再见到净昀苍,他受了多少惊讶和委屈,尤其是本来就受了内伤,胸口淤血时时刻刻的压迫,到现在才发作,说明他的意志力已经很坚定了。
无法喘息的状态越发剧烈,他张大嘴,费力地呼吸,然而这些都没有用。
蓦地,他感觉到心被扎了一下,紧接着疼晕了过去。
顾玄息出现在他身边,抱起了他
同样出现的还有净昀苍。
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的神识都是时刻锁定沈离尘,没有瞬息分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