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便能走了,只要走出这宅院,她便能离开了
她便没再管林鹤吟说的什么话,只抬眸看着林鹤吟,问他“你可觉得晕”
林鹤吟听闻此话时愣了一瞬,下意识站起身来。
但是在他起身的瞬间,一股奇怪的燥意却直接在小腹间燃烧而起,瞬时间游走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头皮燥热,浑身发麻。
这种感觉来势凶猛,不过瞬息,林鹤吟便呼吸急促,血肉都在叫嚣,身体也因此而迅速发生变化,似是有某种冲动在他经脉内冲撞,迫使他去做点什么
林鹤吟毕竟是男子,这等变化与晨间醒来时的变化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桌上的杯盏中。
一方杯盏间,盛着盈盈茶水,水波随着灯光晃荡,只看了一眼,再联想虞望枝刚才问他“晕不晕”的表情,林鹤吟便知道了
“虞望枝”他咬牙切齿的从喉管里挤出了一声骂“你竟敢对我下这种淫药秽物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他已经能够断定虞望枝想做什么了,无外乎就是见他要娶别的女人做正妻,又要将虞望枝送出去,所以虞望枝心里生了恐慌,怕以后再也回不来,干脆便对他下药,先占了他的身子,将生米煮成熟饭,若是能一朝得子,还能占个“长”
当真是手段下作,卑鄙无耻的女人
昔日里那个乖巧可爱的姑娘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叫他分辨不清
他的面容与眼眸都瞬间变的通红,怒极反笑,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攥住虞望枝的脖颈,在虞望枝的惊声尖叫间,将虞望枝直接压倒在桌案上,讥诮道“这么想叫我碰你想抢在柳玉娇之前承欢上榻吗你以为你先她一步与我交欢,便能破坏我与柳玉娇之间的婚事吗”
桌案上的杯盏茶壶被打翻,“啪”的掉在地上,沸水滚落一地,虞望枝单薄的脊背碰撞在坚硬的桌上,男人的手掌掐着她的脖颈,林鹤吟那张夹杂着恨意的清冷面容悬在她上方,逼的虞望枝惊叫挣扎
她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以为他会昏倒,却没想到他竟会发疯。
因林鹤吟突然的发狂、将她摁倒,她惊惧的缩着身子躲避,昳丽灼灼的眉眼带上几丝慌乱,发鬓被扯散,如墨一般的发丝铺满桌面,那张含着泪的芙蓉面让人想起暴雨中的摇曳的桃花,氤氲的水汽混着打碎的花香扑面而来,湿漉漉的花蕊在风雨中颤着,那般柔弱无依,艳丽旖旎,勾着人来掌控她,独占她。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只望了一眼,就使林鹤吟心神大乱。
他分明知道不该,但是他无法抗拒她,他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想要去摸虞望枝的面颊。
入手细腻,何其美妙。
虞望枝惊叫着想躲,却被他掐住下颌,根本无法躲避
她眼睁睁的看他俯下身来,与她越靠越近
不,不,不
这一切都与柳玉娇和她说的不一样,林鹤吟没有昏倒,反而要对她做那种事不行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虞望枝的脑海里竟然窜出来了那土匪的影子,她艰难地从桌上拿起一个杯盏砸向西窗,充满哀求与绝望。
她想,若是那土匪这一刻从窗外进来,她一定会随着土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