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荞点头“嗯。”
凌霁“”
谁信啊家人们。
跟陈桃分开,季荞转身微微仰头打量凌霁。白衬衣,黑风衣,衣着面料考究剪裁得体,手腕上戴着进口手表。
头发浓密额角被汗濡湿,软软地搭在额前,浓眉英挺入鬓,鼻梁挺直,嘴唇线条分明好看,如浓墨一般的黑眸正如鹰隼一般探寻着她的脸庞。
很帅,看着就有文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季荞忽略他锐利的视线,笑道“回家吧。”
凌霁终究是没有开口,扶着自行车车把,大长腿支地,叫她“上车。”
季荞跳上自行车,手拉着他的风衣下摆,说“走吧,凌教授。”
眼前出现军工厂厚实的围墙,凌霁才开口“说说,去广市有什么具体计划,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凌霁可不相信她事先知道那男的是人贩子,她被人忽悠准备去南方倒卖电子产品,机缘巧合得知那人是人贩子,否则,现在她应该在火车上。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很好听,可语气很严肃,甚至有点严厉,一点都不柔和,之前的季荞很反感,可穿书而来的季荞觉得无所谓,她声音带笑“你怎么不相信我,跟公安说得一样,我知道那两人是人贩子,特意等到火车站揭穿他们,我压根不想去广市挣钱。”
凌霁觉得没必要再问,不管再问什么季荞还是同样的说辞,但他觉得有必要借此机会给季荞上一课。
他们住的是军工厂家属院最气派的二层小楼,这是凌霁父亲凌志国分的房,他是这家军工厂的厂长。
季荞觉得跟他在一块儿不够自由,看他一进客厅就脱了风衣只剩白衬衣看似不准备再出去,她看了眼挂钟才四点钟,便问“凌教授,你不回学校了吗”
凌霁指了指椅子,说“坐,凌副教授单独给你上课。”
季荞“”
百般不情愿,可她还是坐在他指定位置上,入目,是他雪白的衬衣领子,跟交握的修长手指。
对面的女人青春洋溢,乌亮的头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肩头,皮肤白皙有光,五官格外精致,杏眼波光盈盈像是蕴含一汪秋水。
没有多少阅历跟社会经验的小姑娘扬言要去广市挣大钱
凌霁不准备废话,说“你年纪还小,正是树立正确价值观、金钱观的时候,我们不要一心只朝钱看,要讲奉献,讲对社会的价值,讲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力量。”
原主就嫌他年纪大,嫌他刻板,嫌他爱说教。
季荞是看在他长得养眼的份儿上才听他说教,不是看在颜值份上她早就打瞌睡了,她频频点头“嗯,知道了,凌教授。”
“你年纪小难免识人不清,今天认识到世道人心险恶了吧,以后凡事要跟我商量。以后还擅自往外跑吗”
季荞格外乖巧“不往外跑了,我要好好上班。”
她耐心听他说完,举手提问“凌教授,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季荞笑出声来“你年纪也不算大啊,说话一股子爹味儿。”
凌霁
他微微扬眉“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爹。”
反正他们的夫妻关系未必能坚持多久。
季荞扬起唇角,这辈分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