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开门,就感觉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天还不算特别冷,只是有风。
凌霁赶紧把季荞拉回屋里,伸手把她的围巾解下来,把她的头包住,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又把围巾掖好,密不透风。
季荞跑到卫生间照了镜子,又跑出来,非常排斥地说“你觉得这样系围巾不像大妈”
真是非常有年代感的系法。
凌教授审美在线,就是一到她这儿就全线垮塌。
凌霁被逗笑,看着她被红围巾衬托得更加白皙的俏脸说“谁叫你不愿意戴帽子,像不像大妈不重要,暖和就行。”
不仅关心她的冷暖,读了大学凌教授还关注她学习成绩。
“除了专业课,别的课程你一点心思都不肯花我的课你也没听懂吧,季荞同学,你就听了个一知半解等期中考试你的成绩应应该远远不如凌朵。”凌霁给她分析。
季荞笑眯眯地说“我跟凌朵能一样吗,她要靠学习成绩毕业分配好的工作,我不一样,我要靠手艺。”
凌朵说“二嫂我其实挺羡慕你,你那么爱干打金,挣得还挺多。一个月干那么几天,比一般人上班强多了,有门手艺可真好。我没别的可干的,只能看书学习。”
“要是你大学物理不及格咋办,我觉得给你判不及格有点残忍。”
话虽这样说,可季荞感觉凌教授明显兴致高涨,跃跃欲试想要给她不及格的样子。
季荞立刻大声投诉“妈,我选修了凌教授的大学物理这门课,他想给我判不及格。”
宋义兰跟田慧芳都在织围巾手套,前者马上说她二儿子“你给她划个重点,把要考啥题都给她划出来,划的考试范围小一点,准确一点。”
凌胜利说“妈你就直接说让老二把考试题目给他媳妇不就得了。”
凌朵说“是不是我也得有一份”
凌霁“”
他伸手点季荞鼻尖“别想了,没门。走吧,上楼看书。”
两人一块往楼上走,季荞笑笑说“凌教授肯定不会得逞,开卷考照书抄我还能不会吗不过你好像挺乐意看到我不及格。”
凌霁唇角抬起“你要是不及格的话,我会得到很多乐趣。”
他也不想,但他预感到事实就是这样。
季荞“”
她事先跟他声明,等到临近期中考试,也不能让她关闭打金铺。
她的打金铺还真接到了文物修复的活儿。
周六下午一个顾客到店里来,拿出四片又黑又黄的金属片说“你看是不是银的,这个能改成两对镯子吧。”
季荞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说“这个看着像个银碗,只是压扁了,是老物件吧,我会做修复,修好了先留着,说不定有价值呢,做成镯子就不值钱了。”
顾客问“都压成这样了还能修复”
季荞把四个银片逐一看了
一遍,很有把握“看起来很完整,修复不好不收钱。”
以前顾客会因为她太年轻质疑她的水平,现在门口大字上分明地写着店主是大学生,质疑声少了,季荞也省了很多话。
她觉得自己分辨古董的水平还差了点,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东西,估摸着是清朝的。
顾客说“我老妈也说这些玩意是清朝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