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忍不住笑,拉着哈德森太太的手,声音有点爱娇,“哈德森太太,我们肯定会常见面的。”
哈德森太太于是不再耽误阿加莎和福尔摩斯的时间。
福尔摩斯将人送回牛津街公寓,阿加莎的公寓在三楼,一室一厅,被布置得简洁又不失温馨。
阿加莎让他将小行李袋放在沙发旁,慢慢地走进厨房去倒了两杯水出来。
出来的时候发现福尔摩斯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他正靠着窗户打量楼下的人和景物,眉头微皱着,仿佛遇上了什么难题。
阿加莎没有走近他,只是将两杯水放在厨房跟餐桌之间的吧台前,安静地打量他。
福尔摩斯察觉到阿加莎的视线,回头,有些奇怪,“怎么了”
阿加莎指向吧台上的水杯“喝水吗”
福尔摩斯走过去,将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阿加莎还在打量着他。
他将杯子往旁边的吧台一放,有些莞尔,“在看什么”
阿加莎瞅着福尔摩斯,笑了,“就看看没有心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福尔摩斯想说些什么来辩解,让她别多心。
可是不等他说什么,阿加莎又问“跟华生医生秘密商量好了吗”
福尔摩斯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出门前贝克街二楼公寓爆炸了,你不让我进去看,肯定有问题。不是你在公寓里做实验操作失误导致的,是有人故意炸了你的公寓。”
阿加莎一只手扶着吧台,她没有看向福尔摩斯,只是垂着那长长的睫毛,轻声说道“虽然我认为老卡特赖特经过了小树林的事情之后,会蛰伏一段时间,那并不意味着他身后的势力选择蛰伏。如果是造神,他们就会神化他们所做的事情,但凡从中阻挠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妨碍他们心中正义的人,并不只有我,还有你。”
福尔摩斯觉得有点危险。
阿加莎太聪明了,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她。
好像解释很徒劳,但福尔摩斯还是试图解释,“跟老卡特赖特的事情未必有关系。”
阿加莎步步紧逼“那你是承认自己或许遇上危险了”
福尔摩斯“”
说实话,并不是那么想承认。
阿加莎看着他,转身走向客厅,可她大概忘了右脚踝上的伤,伤口因为猛然使力而感到疼痛,她倒吸了一口气,脚下顿时踉跄不稳。
福尔摩斯见状,连忙伸手扶她,却被她顺势拉倒,两人倒在沙发上。
姿势不太雅观,他在下,阿加莎在上。
而且因为害怕阿加莎会不小心碰到脚踝的伤口,又害怕她的头会碰上旁边的茶几,他一只手将阿加莎的脑袋往他怀里按,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两人现在就是紧贴着,该相贴的和不该相贴的,都贴得严丝合缝。
阿加莎从他的怀里抬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他,忽然笑了。
她并不打算从他身上移开,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前,“夏洛克,你是懦夫吗”
窗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室内变得昏暗,而那股淡淡的花香又开始笼罩着他。
福尔摩斯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个梦,梦里只有他和阿加莎,在那个梦里,他也是这样被花香笼罩着,行尽各种荒唐事。
他的眸色变深,望着阿加莎,低沉的声音有些微哑“我怎么是懦夫了”
“你崇尚冷静理智,视感情为负担。你心里喜欢我,在意我,却不敢承认面对。”
阿加莎微笑着从福尔摩斯的怀里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着说“所以你是懦夫。”
福尔摩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