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指点,多谢提醒。”宁独谢道。
磐若再度行了一礼,带着忍秀离开了宁独所在的禅房。
“原来他只是得了一篇心法,才学的如此快!”忍秀本想问问那到底是什么心法,想了想又没问。
磐若笑道:“怎么?”
“原以为他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嘞,却不想他不肯说,小气,明明说教我的。”忍秀也知不能去问别人修行的秘密,却还是觉得宁独说话不算话。
磐若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忍秀,说道:“小师叔,你真的认为有什么捷径可以走吗?宁施主其实已经教给你怎么修行禅宗六式了,你还没有发现吗?”
忍秀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磐若。
“宁施主无时无刻不在修行凝跟震啊!哪怕他现在还有伤在身,也在动用最微弱的元气练习。禅宗六式的修行哪有什么捷径可言,不练习几千次甚至上万次,怎么可能会成功?”
忍秀被当头敲了一棒,醒悟道:“磐石生花,我得先当磐石才行。”
……
傍晚的时候,宁独又来到佛门六像前,庞旧山还不能动的太厉害就没有来,胡然则去寻她的肉去了。院子已经被修缮一新,完全看不出破坏的痕迹,六尊雕像还跟之前一模一样,屹立不动。
宁独站在其中一尊雕像前面,心境平和地看着那些被岁月磨蚀的纹路。
“是禅宗六式的元气流转!”昨天看过一遍后,宁独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苦想了半天,今日再看见,豁然开朗,了悟其中的玄机。
然而,这雕像上纹路已经被磨去了大半,上身更是被直接斩去,纹路根本不能形成闭合的回环,倘若强行修炼,一个不甚就会走火入魔。
宁独看了许久,残存的纹路他都看明白了,但不足完整的十分之一,这就好比只得到了一幅画的几角,盲目推测其他地方怎么画的,肯定不伦不类。
丝丝缕缕的元气从脚底开始上涌,像是岩浆沿着线路咆哮,行至腰间,突然失去了方向,又不能冷却下来,越积越多,几乎要形成新的火山爆发开来。宁独不得不缓缓地疏散这股元气,让其归于平静。如果自己去练,走火入魔都是最轻的后果。
“倘若胖子所说的传闻是真的,那么武帝为什么要斩了这六像?”
年少气盛多张狂自然是个理由,可宁独不认为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爱酒的人不会浪费好酒,识画的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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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名画,武帝倘若真的是天纵奇才,绝对不会因为“安国名号太大”而斩了佛门六像。
从小生活在深山里的宁独,其实对大明王朝一无所知。但从他进入天都开始,就不断地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文皇武帝的事,尤其是武帝。仅仅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就可以推断出来,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比商教习都了不起,甚至比老秃驴跟老淫贼都了不起,那个人曾冠绝一个时代!
“倘若真的是武帝斩的,那么武帝是什么意思呢?”
宁独思索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入了夜。胡然寻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好长一会,宁独才发现胡然来了,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胡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宁独跟胡然一样盘坐在地上,伸手要过一把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