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洲望着饱满的唇瓣越来越近,他怔了一下,眼看着就凑到了他一公分的位置。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下一秒在两人的距离快要消失时,手臂上一重。
安凝又睡着了。
“”
室内安静了许久,在呼吸变的均匀时,沈慕洲将她唇边发丝撩开,“差点以为你又要”
后面的声音很低,低到消散在安静的室内。
夜深人静。
沈慕洲洗过澡之后,端着一碗醒酒烫推开安凝卧室门。
暖黄色的台灯下,床上的人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沈慕洲走过去,将醒酒汤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安凝。
“凝凝,起来喝醒酒汤。”
安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就是男人深邃的轮廓,她怔怔地小声说“我害怕。”
沈慕洲看着她低声问“怕什么”
安凝伸手指着他,声音似乎带着颤音,“害怕我们的关系会变。”
闻言,沈慕洲原本漆黑的眼眸似乎暗下来,他眸色变淡,静静地看着她,没接话。
安凝看他的样子更慌了,“你怎么又难过了,我不要你难过,我不要我们的关系变,我害怕我会”
“失去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她卡住了,然后鼓起嘴,用手指着嘴,“我恶心”
话音未落,沈慕洲被习惯支配般的从床上弹起来,“不许吐。”
他声音略快,显得声线很冷。
安凝闻言,眼睛一下包出泪,“你凶我。”
声音颤着,可怜兮兮地,听起来委屈极了。
沈慕洲沉默漆黑的眼底,渐渐升起了一丝无奈,“我没凶你。”
安凝仰起头,鼻尖都委屈的红了,“你就凶了,你不哄我就要哭死了。”
沈慕洲无语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好了,别哭了。”
哄是哄了,但透着点敷衍。
而这点敷衍即便还醉着的安凝,也因为太过熟悉一下子捕捉到,然后开始去硬挤眼泪,好一会才挤出泪眼汪汪的效果,“这样哄不行,要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
沈慕洲视线扫过她脸,“那你想怎么样”
“你要像小时候那样哄我,我才原谅你。”
闻言,沈慕洲沉默了。
短暂的对峙中,最后还是沈慕洲妥协了,他将松开的睡衣扣子系好,然后无声地躺在安凝身旁,将手臂伸向她。
下一秒,手臂上就一重,人就朝他抱过来,他身体微微绷紧,身体往外移了移,想与安凝拉开点距离。
可安凝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拉住他手放到自己头上嘴里碎碎念“你快说,我最乖,最漂亮,还要保证以后不凶我。”
安凝只穿着打底衫打底裤,薄薄的布料相隔,沈慕洲身体越绷越紧,他耳尖滚烫,闭了闭眼说“你最乖最漂亮,保证不凶你,喝完醒酒汤,洗洗睡吧。”
说完他就要从床上起来,可下一秒,腰上突然一重,他呼吸一滞,身体彻底僵住。
伸手,想把人拽下来,可是他手刚刚一动就被十指相扣,然后被摁在脸侧。
安凝双腿笨拙缓慢地爬上去,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慕洲,她双手扣进修长的指缝中扣住。
然后低下头视线落在冷白色滑动的喉结上,她嘿嘿笑了下说,“光保证不行,得盖章才管用。”
还未等沈慕洲去思考是什么盖章时,眼前一暗,他本可以轻松将人拉下来的他,手却莫名一顿。
喉结处温热后是一圈刺痛感。
而后他呼吸变了调子。
紧接着是带着醉意的声音“盖好了”
“但沈粥粥,你刚刚吸气声,好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