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来再说,你不冷吗怎么连扣子都没系。”
安凝拉他进到家里,才将手机挂断。
沈慕洲目光紧紧跟随着眼前的人,在她手拉住他手的时候,几乎是惯性般他反握住她的手。
手指上冰凉,似乎骨结在她指间碰撞这。
安凝想蹲下给他拿拖鞋,却被他的手拖住,她偏头,有些无语看着他,“喂,你拉着我怎么拿拖鞋呢”
沈慕洲视线微移,细白的手腕从虎口处微移了些,他立刻拢紧,低低的嗓音哑的不像话,“我们不做朋友,行不行”
安凝发现自己没办法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她只好用力弯了下,又伸出手臂,终于把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
“不做朋友,难道你要和我绝交吗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安凝将拖鞋放到他脚边,催促着,“先把鞋脱了,换上。”
可沈慕洲动也不动,安凝叹气,准备像小时候那样给他解鞋带,“沈粥粥,你真行,是准备让我给你换鞋对不对”
只是她手指还未碰到鞋带,手臂猛的被拉了下,她“呀”了一声,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安凝后背抵在了墙上,但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坚硬,背脊处被一只手托住。
沈慕洲按着墙上的手掌动了动,将人完全圈住。
忽然的变换位置,让安凝处于完全被动的姿势,就像被猎人盯上的小动物,被密不透风地围堵。
安凝双手推了推他胸膛,“我去给你倒杯水”
话音未落,手心就被压了下,酒气混着不知名的冷香味,瞬间朝她扑过来。
连她的呼吸里也渐渐也有了酒精味道。
玄关只开了盏小小的顶灯,暖黄色的光线不甚明亮地从上至下地落下来,掺杂着酒气,隐隐有了旖旎感。
沈慕洲手肘微屈,随着动作,他身体缓缓倾过去。
而安凝四周的酒气也越来越浓,明明她很讨厌闻到别人身上的酒气,但现在却没有反感,甚至自己都似乎带了些醉意。
心跳声重,安凝抿唇吞咽了着,却没有开口说话。
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
温热的呼吸突然打在她脸上,每落一下,似乎像被烫到似的,烧起来。
眼看着,他们之间距离就要消失,安凝手抵了抵他胸膛,声音变的很小“粥粥”
沈慕洲的嘴唇几乎快要碰到秀气的鼻尖下,他停下来,哑着声音又问了了一遍“凝凝,不做朋友,行不行”
安凝望着那双眼睛,幽深如井,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她忽然有些心疼,抵在胸膛上的手微微绻缩起来,“嗯,行。”
他喝醉了,先哄住再说。
随着“行”字,安凝眼前一暗,她紧张地闭上眼,手指揪紧,心跳开始狂跳。
十几秒钟后,脖颈处有热气落下来,他将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安
凝绷着身体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耳侧落下低哑的声音,“真的”
“真的。”
随着她的声音,她隐约听到一声叹息,然后身上一轻,眼前露出暖黄色的灯光。
沈慕洲步子晃了下,站稳后他换上鞋,身体又晃了下,但这次手被人拉住。
安凝扶住他手臂,想用身体撑住他,“你喝了多少我扶着你。”
沈慕洲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安凝又叹了声气,扶着他来到卧室。
沈慕洲酒量很好,她的酒量都是他陪着练出来的,他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吐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