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动作,膝盖上就被重击了一下,他吃痛一下跪在地上。
正要再去捡滚在地上的木头,手腕就被人轻轻踩住。
他想抽出手,就听到冷冷地的声音落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声音让王哥心中一跳,他抬起头。
光线昏暗,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在笑,但幽深的眼底却露出狠厉之色。
与之前不同,不再是淡漠的眼神,有种让人绝望恐怖地压迫感。
王哥被这个眼神吓到,竟然说不出话来。
沈慕洲将地上的木棍拎起来,他脚上稍用力,就听到一声惨叫,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声音轻飘飘的,“是用这只手碰的她吗”
王哥手上吃疼,他一直混社会,从来都是自己欺负人,哪受过这种欺负,就骂道“操我不担要碰她手还要”
“啊啊啊,疼疼”
沈慕洲脚上用力,他扯了下唇,“还真是嘴硬。”
突然,他猛地抬起手,棍子就朝王哥的手落下去。
这一下落下来,王哥的手就要废了,他立刻怂了求饶道“我错了哥,不大爷,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但棍子没有停还是落下来,一旁的林子突然叫道“你这样子如果让安凝看到,她会怎么看你,难道像看我们这种人吗”
棍子在王哥一公分处停下来。
沈慕洲下颌绷紧后,他舌尖舔过口腔一侧,腮上鼓动了一下后,手指一弹松开了木棍。
他垂眼盯着地上的王哥,声音缓慢地落下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抬起脚,掸了下衣服转身离开。
林子跑到王哥身边将他扶起来,检查了下他手,除了有点灰,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视线下移落向某处。
只是吓得尿裤子了。
沈慕洲回到家的时候,安凝已经躺下了。
看到他进来,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是去跑马拉松了吗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沈慕洲沉默了下开口,“我去洗澡。”
不等安凝再问,他已经进了浴室,她没多想就对着浴室门喊了声“那我先睡了,明天要上班。”
淡淡的“嗯”声后,安凝盖好被子闭上眼。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床晃动了几下,刚要睁开眼,沐浴露混着熟悉的冷香气朝她扑过来。
被角被掀开,腰上被拥了下,她被抱进了怀里,耳边能听到怦怦地心跳声,分不是谁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头顶落下有些压抑的嗓音,“给我抱一会儿。”
安凝
没有动,她像小时候那样拍拍沈慕洲的后背,轻声问“沈粥粥,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吧”
沈慕洲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手臂收紧,更用力地抱着她。
许久之后,他的声音才落下来
“如果我和你看到的不一样,你会怎么样”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安凝有些摸不到头脑,她拍他后背笑道“我看你长大的,能怎么不一样,我还不了解你吗”
“如果你不了解呢”
安凝打趣道“要是二十几年我都不了解你,那你就真有点可怕了。”
沈慕洲的语调沉沉的,“你觉得可怕”
安凝困的不行,就随口应道“嗯嗯,快睡吧。”
头顶没再落下声音,而安凝也没睁眼,很快睡着了。
沈慕洲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许久,才低声道“那就永远不要让你看到。”
翌日,安凝用一天时间将手头的工作和同事交接了一下,又将周三要用的材料打印整理好,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