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中秋,咱们一家人也团团圆圆的,茵茵还来了家里,这是咱们家又添了人。”老爷子高兴,倒了二两药酒举杯,“一家子就得和和气气,拧成一股绳过日子,尤其最近承安懂事不少,不错,继续保持”
顾承安和父亲二叔陪着老爷子喝一杯,三人喝的白酒,入口辛辣刺激。
“爷爷,您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尤其是夸我那句。”顾承安双手捧杯低错着敬了老爷子,一番话惹得饭桌前众人欢笑不断。
苏茵跟着笑,等夜里躺下,却又想起爷爷,奶奶去得早,苏茵和爷爷相依为命,心中泛起淡淡酸楚,可想起爷爷临终时含笑安慰她,说自己要去找媳妇儿了,哭什么。
转瞬一笑,压下心头的难受,拥着被子入眠。
中秋过后,苏茵将给吴婶的毛衣织好,让她拿在身前比划看看效果,惹得吴婶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手艺好,比我都强。”吴婶手里的毛衣织的单边股波加打花,有个浅浅的样式又不至于太花里胡哨,颜色不过于沉闷,却也稳重,看得吴婶欢喜不已。
“您喜欢就好,等下个月降温了正好穿上。”
“那是。”吴婶看着苏茵一双巧手,会的东西还真不少,顿时爱惜起来,“你这回织了就歇着,有功夫写写稿子,文化人还是得多干有文化的事儿。”
说罢,便将人“赶”出厨房,让她忙自己的去。
苏茵如今又收到一回稿费,算起来,自己的积蓄已经有四十块钱,当真是个小富婆。
掏出所有积蓄数了数,苏茵心满意足将钱塞回枕套里,回到书桌前继续写稿。
最开始中稿的京市日报最近几期的主题都不太适合自己,她专攻京市晨报和青年杂志,写好两篇稿子便上邮局寄出,等着下次回信。
顾承安在房管局工作,年轻人脑子灵光,手脚麻利,做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很受同事喜欢。
不仅本职工作干得不错,就连修东西都有一手。
房管局办公室收音机这几日出了问题,播放的声音总带着刺啦刺啦的动静,古大姐拍它一巴掌能好一阵,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完了,咱们办公室收音机是不是坏了”
“我看看。”刘哥上前研究,誓要在古大姐面前嘚瑟一回,“我会修这些。”
“切,就你”古大姐的不相信写在脸上。
半小时后,事情果然如古大姐所想,满头大汗的刘哥放下收音机,摇着头回到工位,“算了,花钱请人修吧。”
顾承安正在翻找今天的报纸,从一沓报纸中搜寻到京市日报,头也没抬,“一会儿我看看。”
“小顾,你还会修收音机啊”古大姐闻言一喜,转身看着刘哥,“看看,同样都是男同志,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刘哥“”
翻来覆去在京市日报搜寻半天,顾承安盯着这期中稿的文章,看着上面高谈阔论阐述着对当今票据使用的观点,署名宋志刚。
“怎么没有啊”顾承安嘀咕一句。
“什么没有”古大姐把人拽到跟前,将收音机塞他怀里,“小顾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你先研究研究收音机。”
压下心头疑惑的顾承安拿起收音机,检查一番便借来螺丝刀开始拆机器,看得刘哥和古大姐心惊肉跳。
两个一直互相看不顺眼的同事难得站在一块儿嘀咕,“完了,这收音机成这样了,主任会不会让小顾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