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仔军军被舅舅交还给妈妈,落地后只感叹舅舅力气好大,拎着自己像是自己捉小鸡似的。
前几天还担心自己吃太多长得太敦实的军军又充满了信心,他也得长舅舅这么厉害,一身腱子肉。
顾康莲一大家子离开,苏茵扶着老太太冲着小轿车挥挥手,等回到家里,见偌大的小楼空荡荡,一时少了阵阵热闹,倒是有些不适应。
老爷子面上不说,眉眼间还是染上些许落寞神色。到底是自己闺女一家,几年不见,待了这么些日子又离开,分别总是让人惆怅。
“爷爷,您坐着。”顾承安搀着老爷子到沙发坐下,拿起茶饼子给冲了一盅茶,放到茶几上。
老爷子口味重,吃饭喝茶都不喜清淡,冲茶也是浓郁的茶香四溢,吹开茶沫子砸吧一口,犹有回甘。
放下茶盅,带着满嘴茶香,老爷子看着高高大大的孙子,瞬间警惕起来,“怎么犯什么错误了”
“哎”顾承安坐到爷爷身旁,啧啧两声,一脸无辜,“爷爷,您这话说得多伤人哪,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么孝顺的人可不好找了。”
“就你贫”淡淡的忧伤被冲散,老爷子忍俊不禁,吹胡子瞪眼呵斥一声,心头倒是又敞亮起来。
看着爷孙俩斗嘴,老太太拍拍苏茵的手,冲她使个眼色,两人嘴角微扬,偷摸看起热闹。
大姑一家在三天后回了东北,打来电话报了平安,老太太听着大闺女的信儿,一个劲儿念叨好,“行,妈知道保重身体,你们也是,好好的啊。”
顾家就这么着冷清了几天,倒是又让人适应起来。
十月下旬,萧瑟寒风刮过,气温又降了一头,一大早起床便感觉到阵阵寒意。
苏茵换上浅蓝色双股羊毛衫,手腕拴着一根黑色皮筋,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编辫子。
楼梯上,顾承安下楼看见在自己前方的苏茵,眼睛看路,手上动作,嚯,还真是够可以的。
“你这辫子不看着镜子编啊”
快走下楼梯的苏茵闻言回头,左边编好的麻花辫甩出个漂亮的弧度,稀松平常道,“不用看。”
麻花辫编多了,早不用镜子,随手就能编个漂亮的。
顾承安印象中街头巷尾的女同志确实人人都是两条麻花辫,只从来没注意过是怎么编的,等早饭的功夫,他盯着苏茵翻飞的手指,还真是神奇,三两下就把披散着的一撮头发变成了辫子。
天气冷,苏茵给顾家人织的毛衣也派上用场,她针脚织得细密,不太漏风,在这个温度刚刚好。
一大早,连顾康成都难得夸了几句,钱静芳看向苏茵,也感叹这姑娘手巧,“我这辈子都没学会织毛衣。”
“每个人会的不一样。”顾康成倒是维护爱妻,“你学不来也不用硬学。”
钱静芳嘴角一弯,穿着绛红色新毛衣和苏茵一块儿出门上班了。
厂办最
近忙碌,钱静芳简直忙得团团转,其他私事儿都放一边,只专心工作。她主持召开的随军家属名额分配敲定后,新一批家属工也正式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