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不得添把柴啊也学着她以前装可怜的样,委屈巴巴地说都怪我要下什么象棋,害得你们吵架了,是我不好。我爸一听更觉得对不起我了,直接对孙若依说了重话。”
苏茵捏了捏李念君的脸颊,“完了,你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李念君浑身一哆嗦,打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行,我学她说了一句话,做了半宿噩梦”
苏茵被这人夸张的表情逗笑,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离开,等到了三楼,猛地看见还悲伤的孙若依同辛梦琪说话,苏茵立马想起李念君学的那句话,差点没憋住笑。
只赶紧走进办公室,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房管局这头。
“同志,你昨天那话什么意思”
中午,昨天带头闹事的李教授儿子李兴国找上门,虽然顾承安看着比他小好几岁,可他总觉得这人说话霸道,却让人不自觉信服。
一番寒暄,这不就请人上国营饭店去了。
“老哥,我跟你说个实话,你找人上那四合院门口和租户闹没用,吵半天能顶什么事儿事情该找谁办还得找谁办。”
李兴国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申请房子物归原主不容易,打申请都不一定有地儿交,加上他一开始就把房管局负责此事的赵主任得罪了。
“你怎么得罪人了”顾承安嚼着花生米,漫不经心问道。
“就找他问情况,能不能办,他爱答不理的,我就和他吵起来了。”李兴国在父亲下放那几年,跟着母亲过得苦,渐渐便养成了一副蛮横性子。没有这样的性子,那些年,日子只会更难过
,受尽欺负。
“赵主任这人吃软不吃硬。”顾承安点他一句,“赵主任最喜欢听人说好话,一爱烟,二好酒,喜爱逗蛐蛐儿。烟只抽大前门,酒只喝五粮液,蛐蛐儿独独喜欢铁蛋子。”
李兴国越听眼睛越亮,这些事儿一般人还真打听不来,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这寒冬腊月的,烟酒好办,蛐蛐儿上哪儿找啊。”
顾承安仰头焖口茶水,“你打听点卖铁蛋子的好去处,赵主任又不缺那点买蛐蛐的钱,最好能遇上行家,他就喜欢和懂行的大谈斗蛐蛐儿经。”
“也是”李兴国一时激动起来,忙活一阵,终于把事情办齐全了,更是恶补了斗蛐蛐儿的门道,这才上赵主任家拜访去。
等人红光满面再找上顾承安已经是小半个月后的事儿,“老弟你这法子不错,我送的东西全送赵长荣心坎里去了”
顾承安又被请来吃国营饭店,羊蝎子下肚,满嘴飘香。
“事情办成了”
“八九不离十了。”李兴国得了含糊的一信儿,已经将申请交上去,只要能交上去,就算是打开了门路。
现如今,大运动结束,混乱的局面正在渐渐归正,只忙忙碌碌中许多事情得走些路子,不然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压根成不了事。
“这回多亏你了,老弟你这朋友我认下了。”李兴国跟人碰了碰杯,只顾承安下午还要上班,便没喝酒,以茶代酒。
“好说,李大哥。”顾承安当初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个狠茬子,只有些一根筋罢了。
“不过我有点好奇。”李兴国终于有机会问出疑惑,“你怎么一开始就准备帮我”
顾承安放下茶杯,看着李兴国,这才微微一笑,“你准备卖房的话,直接卖给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