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意首先回到了自己先前住的那间房。将行李箱拉杆拉杆,她拖出来后,轻轻地敲了下易羡舟的门“我进来了。”
易羡舟这会儿刚好换上一件厚实的外套,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转过头道“进来吧。”
姜诗意将她那只箱子拉进来后,转身关上了门。随即,她弯下柔软的腰肢,在箱子旁边轻轻蹲下身,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从里头找出两件外套拎起来,认认真真地对比查看着。
像是犯了个选择困难症,姜诗意抬头望向易羡舟,摸着自己锁骨处的衣裳领子问她“你说,我里面这条裙子要不要换换光着腿出门的话,会不会冷”
主要是外面有点风。寒气在非静止的状态下,杀伤力总是会比平时增强许多的。
易羡舟琢磨道“估计会有点儿冷。但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只有上半身怕冷,腿却不怕冻,看你。”
发现屋子里头好像进了一些蚊虫,易羡舟走到窗户处撩开了窗帘。果不其然,窗户是打开着的,所以即便拉了窗帘,也掩不住它们进来四处飞舞。
与此同时,姜诗意思索着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还是换一下吧,免得出了门才追悔莫及。”
“也行。”易羡舟赞同。
重新放下窗帘后,她转过了身。
谁料这一转,她就发现,姜诗意竟然直接站在那里拉起了裙子腰侧的拉链,没有丝毫要避一避的样子。
眼见拉链被越拉越开,裙子的布料瞬间失去支撑力,朝着外头疲软翻去,露出了姣好雪白的腰线,以及半边柔软的浑圆。
易羡舟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来。
她突然意识到,直女是有点可怕的。
尤其是在被直女发了好人卡并且认证为朋友后。因为这就意味着对方将自己当做了自己人,自然会更加“不拘小节”。
或许她之前就不应该跟姜诗意说自己现在看谁都一样,看谁都只是会说话的肉吧。大概正是因为她的那些话,才让姜诗意有了无所谓,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的错觉。
事已至此,又不可能再重新提起,那样未免太过刻意。
背对着姜诗意走到床头柜,易羡舟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下了两口。
直到她听见姜诗意那边没了动静,这才拧好矿泉水瓶子,问了一句“好了么”
“嗯,好了。”姜诗意穿上白色的贴身短袖和蓝色的牛仔铅笔裤,又往身上披好一件杏色的风衣后,将头发扯出来,望向易羡舟,笑“你在那个角落里头站着做什么面壁思过”
易羡舟闻言侧过身,扬了下手中的矿泉水“没有,就喝个水。”
“哦。”姜诗意整理完衣袖,又问“我们晚上吃什么”
易羡舟掏出手机,朝她走过去“我找了一家,给你看看”
“嗯。”姜诗意站到了她身侧。
易羡舟打开手机a,将一家手抓饭的菜单图片打开,说“我觉得这个不错,你觉得呢”
那是一家傣味手抓饭,种类丰富色彩鲜艳,很是别致,特别好看。
作为一个视觉性动物,姜诗意很满意,在她肩上点点头“可以的,那我们就吃这个吧。”
易羡舟退出a“那我们现在走”
“行。”
两人再度离开民宿,拦了辆车。十几分钟过后,她们抵达了那家口碑不错的餐馆。
那馆子挺有意思,风格极具民族风情,外面用木头围了个小院儿,上头盖着个芭蕉叶搭成的屋顶,四周挂满了漂亮的小彩灯,让人脑子里头莫名其妙地蹦出了这样几个字精致得很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