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日,按理说要宗室还有勋贵大臣都到皇宫过除夕夜的。
云丞淮直接告假,说身体不适,不去参加。
她这样的任性,像是在不满之前有人给她泼脏水,毕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大理寺跟禁军已经查出来,使团遇刺的事情与楚湘王府无关,真凶没有查出来,皇帝也没有给她一个交代。
大朝会上,她还被那么多大臣指责,现在连一个说法都没有给她。
这样一来,她除夕夜不参加晚宴,就像是在闹脾气。
沈流年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个时候去皇宫,简直是在找死。
云丞淮也不管皇帝会不会生气,直接告假不去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反正去了也没什么事情,明争暗斗的跟人打嘴仗,她最是不喜。
自己在家过年多好,省的去皇宫自找麻烦。
她家夫人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至于云和悦一大早就回东宫了,过年她肯定是要陪自家母亲跟阿娘的,也没说要不要回来。
云丞淮还挺疑惑的,云和悦来楚湘王府,说住下就住下,什么也没有做,就又回东宫了。
反正不来最好,她心想。
云丞淮不去皇宫吃年夜饭,不知道皇宫热闹的很啊。
很多人都在讨论她跟太女,两姐妹一直处在风口浪尖。
一个身居东宫,却不喜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太女,一个嚣张跋扈,以储君自居的楚湘王。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有她们跌落神坛,剩下的皇女才有机会。
这就是原配嫡出,老七是在继后还是妃的时候出生的,尽管她认为自己是嫡出,可在众人看来,她就是庶出。
在这个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时代,嫡庶观念深入人心。
云丞淮才不管皇宫里面如何讨论她,她在研究一个好玩的东西。
南秦的炮竹,可惜她不知道怎么研究热武器,不然还真的能从这方面下功夫。
不过,伤人的事情很多,可以用来埋伏,就是还不能用于正面战场。
她放了几个炮竹,也就听个响,没什么意思。
她玩了一会儿就无聊的放下了,回头发现沈流年在看她,立即扬起了一个笑脸。
“夫人,冷吗”雪下的有点儿大了。
这连绵不断的雪,让地面上一直湿漉漉的,就算她喜欢雪,也没有喜欢到这种程度。
雪太大了,又冷出行又不方便,过了最初的新鲜感后,云丞淮看着雪有的是担心。
古代可没有太多的化雪手段,这样不间断的大雪,要是成了雪灾可就麻烦了。
沈流年随手把汤婆子递给她,“不冷。”
云丞淮接过汤婆子“嘿嘿”一笑,“多谢夫人。”
“你今年多大”沈流年忽然问道。
“二十,过完年二
十一。”她回答完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她尴尬的笑笑,“年龄与爱玩,那是两回事嘛。”
沈流年的唇微微勾起,“我看你不像二十岁,更像两岁。”
“什么话”云丞淮直了直身子,据理力争道“我最少也三岁了。”
沈流年给了她一个白眼,“无耻。”
“夫人,骂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沈流年哼了哼,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云丞淮直接把自己刚玩过雪,冰冷的手覆盖在了沈流年的脸上。
眼看着沈流年的表情变的冰冷,她连忙跑开道“夫人勿恼,我就是摸摸你的脸热不热。”
“然后呢”沈流年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三个字,眼神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她忙堆起笑容道“夫人,我错了。”
皮的时候很皮,认错的时候飞快。
沈流年冷冷的看着她,随即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脸,上面还残留着冰凉的感觉。
云丞淮在冬日里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夫人,要堆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