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院呢可清净”太子妃不得不问清楚,前两日,她已得到妹妹的来信,妹妹竟对那保泰已经芳心暗许。
“这个、待孤差人去打探打探,过几日再告诉你,如何”他一个堂堂太子,平日里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盯着堂弟的后院,自然不甚清楚。
“那便辛苦殿下了。”太子妃低下头,事情已经问完了,她开始逗弄怀里的小煦儿。
太子有种被妻子用完就抛的感觉,偏他又很享受,被妻子依赖的感觉,哪怕只是方才那么一会儿。
晚上,太子果然主动开口,要留下弘煦,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弘煦贴着额涅,额涅也贴着弘煦,另一头的太子则孤零零的,与他想象中,和和美美的场景截然不同。
虽然住在畅春园,但还是会按照原先朝会的规矩,在九经三事殿议政,太子一早也被召了过来。
谁也没没想到,才开头,龙椅上的康熙就扔了一本折子下来。
“四川巡抚于养志贪污的赃银,至今还未还完,如此上不忠于君,下不仁爱百姓之人,必须从重治罪,著、即刻发往黑龙江,此生不得回。”
户部尚书李振裕突然觉得,怀里那本,关于原任布政使刘皑亏空库银五十万两的奏折,格外烫手。
他那日晚上就不该犹豫,直接递上去多省事,这个节骨眼,那于养志才贪了多少,尚不足二十万两,连他手里这份的一半都不及。
偏这人是李光地托他尽量保一保的,他想着再挑个更合适的时机,眼下这般境地,倒是骑虎难下了,可别让皇上觉得是他有心包庇隐瞒。
康熙环视众臣的时候,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得格外久些。
“贪污纳贿乃是重罪,尔等所食俸米,皆来自朝廷,来自百姓。若有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损害朝廷之利,损害百姓之利,朕决不轻饶。哪怕是抄家,也得把贪墨的银两都给朕还上,还不上的,便流放边地,去做苦役偿还若有替其隐瞒,互相袒护者,一并论罪”
李振裕脑门上的冷汗是一把接着一把的出,直到听见那最后一句,竟直接跪下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
康熙定定地看着他,不喜不悲,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山东布政使赵宏燮,揭报原任布政使刘皑,亏空、亏空库银”他擦了一把汗,眼睛一闭,把后边的数字说了出去,“五十余万两。”
“大胆”康熙猛地一拍御案。
所有人都跪下了,纷纷口呼“皇上息怒。”
“何时发生的事”
李振裕咽了口唾沫,脑子里疯狂思考,皇上今日突然骤然发怒,之前在宴会上又像是刻意警告自己,莫不是早就知晓此事
他吓得一哆嗦,最终还是据实回答“五日前”
“为何今日才报到朕这儿”康熙声量并不高,问的问题却饱含深意。
“老臣、老臣年迈,记性大不如前,竟将奏报遗漏在书房,昨日偶
然才翻找出,今日即刻便带上⊿,禀报给皇上,老臣有罪,愿就此告老还乡,还请皇上降罪。”
康熙心中冷嗤,这老东西,这招以退为进还真是用的顺手。
“罢了,你年岁大了,朕也不怪你,起来吧。”
李振裕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