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维莱特也总是不会让她多等,下一秒便迈着稳重的步伐来到身边,和往日一般并肩而立。
在这个水的国度,作为一个人,与一条龙共同治理改革,并且未来的日子还将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这条路的终点会在何处,只希望不辜负这一路上的风景。
这样即便是完成任务回去后,应该也会有人会稍微记得她一下吧。
“阿嚏。”隔日的沫芒宫走廊中充斥着喷嚏声。
当芙宁娜一早上不知道打出第多少个喷嚏的时候,她终于承认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原来神明也会生病呀。”端着药汤的卡萝蕾感叹着。
心虚的她拿过那碗看起来就难喝的药皱着眉头“当然了前任水神不也因为一些原因受过伤嘛。”
“那”卡萝蕾叉着腰,“我觉得沫芒宫就缺少一位专门护理调养的医师了。”
“不不不不用了吧”
“那维莱特大人,你说呢”卡萝蕾直接转头看向身侧拿着报告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她带着浓浓鼻音唤道。
“嗯,”那维莱特放下报告,“有道理,沫芒宫确实也需要医师,芙宁娜女士三天两头都不安定,是需要调养调养。”
“不是,你俩能不能理理我”
“总是去麻烦平民的话,要是出更大的事情会引起恐慌,”那维莱特撑着下巴认真思考道,“卡萝蕾,我记得美露莘里面有一位很厉害的医生。”
“您是说希格雯吗”卡萝蕾点点头,“她非常厉害,如果芙宁娜大人同意,我这就找她来沫芒宫。”
话音落下,两人的眼神同时落在她身上,芙宁娜鼓了鼓脸颊半晌后泄气道“你俩话都说到这份上,我能不答应嘛。”
卡萝蕾哼着小曲笑眯了眼睛蹦蹦跳跳离开办公室,芙宁娜伸手拿起桌上的案情报告,入眼的文字全都在跳舞。
好像这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这样的世界难道没有那种吃下去立刻就会好起来的药吗真的是太不科学了。
“夏莎现在在什么地方”芙宁娜放下那跳舞的文字揉了揉太阳穴。
“在沫芒宫东南方的一栋的小楼里,沃特林寸步不离地守着,没人知道。”
点点头吸着鼻子,芙宁娜难受地道“明天让沃特林带她走最后去歌剧院,不然我怕瓦奥莱特知道她没死,会提前做准备。”
眼神落在手中明日开庭的报告上,她内心有些忧虑,眉间自然颦蹙着。
“不必担心明日审判。”那维莱特将那报告从手中拿走。
“有你在,我不会担心审判,”她忧心忡忡地抬眸看着那维莱特,“该担心的是那些贵族,夏莎手里的证据足够重创旧派贵族,我只是担心”
她低垂下眼眸“后续的事情,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绝望没有负担的人会做更可怕的事情,他们针对不了我,所以”
修长的手摊开在垂下的眼眸前,芙宁娜不解抬头,只见那维莱特面容沉静如水带着安抚的语气,
“如果这样的事情都害怕,那我怎么与你一同存于枫丹,立足最高审判官这个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