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芙宁娜面无表情回应着瓦奥莱特视线,全身的支点都在手中的权杖上,身体的钝感越来越强烈,快要感觉不到支点存在。
脚一软,心下一惊,就在她以为自己身体要倾斜的时候,后腰处突然传来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支撑着她。
那维莱特芙宁娜转过头眼神惊讶,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高台上下来的。
“瓦奥莱特,面对控诉保持沉默是不对的。”
“最高审判官,”瓦奥莱特轻笑道,“我是看您面子才开口,在台上的原告与被告都不是我,为何我要理睬这不知所谓的控诉”
“要是我理睬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说,跳海也是因为我而走投无路”
“不然呢当初你威胁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何至于走这一步险棋”艾丽莎沉不住气怒怼道。
“那就更说不通了,”瓦奥莱特离开椅背身体往前倾,“艾丽莎女士你跳海却能好好地站在这儿,不就说明这是阴谋这才是威胁,都答应你们减免赔偿金了,何苦还在这里血口喷人呢”
瓦奥莱特撑着拐杖慢慢站起来转身面向其他人“而且这位艾丽莎女士还害得心善的芙宁娜大人一起跳入海中,如果不是芙宁娜大人厉害的话,这恐怕”
留白的艺术,话音落下,欧庇克莱歌剧院中民众的气愤瞬间被点燃,辱骂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指着艾丽莎让她快点滚去梅洛彼得堡。
“这瓦奥莱特一直这么会说啊”芙宁娜面色如常用气音询问着身旁的那维莱特。
“我想比起你还差点。”
没想到那维莱特居然会这么回答,芙宁娜差点没憋住笑,用手捂住嘴清了清嗓子喊道“瓦奥莱特老爷子,谢谢您这么体谅我啊,不过呢我并不是要跳海的。”
她一说话,歌剧院中的人都不由自主安静下来。
“我没你说的那么傻,那海对一个水神来说和回家有什么区别”芙宁娜转头看向那维莱特,“后来我们直接海底去往秋分山西侧的白淞镇,在哪儿我可就见识太多了。”
“白淞镇和我父亲有什么联系您不会不知道双方渊源吧”
百般无聊的奥斯利吹了吹手上的灰尘抬眸看着她“芙宁娜大人,我饿了,什么时候能结束吃午餐”
“别误会,白淞镇当然和你父亲没有联系,至于午餐,你要是真的饿,这个时间点梅洛彼得堡那边也应该开饭了,送你过去”
奥斯利睁大眼睛想要回怼,那维莱特的声音先一步“如果不想,就闭嘴,不要打断无罪辩护的发言。”
伸手拽了拽那维莱特的衣服,芙宁娜继续道“看起来大家都还记得白淞镇与枫丹廷的事情,那我就不用多阐述。”
白淞镇之围是枫丹廷当年的贵族和审判官所发动,百年来镇民镇长对她这个新任水神都带着敌视,这些旧派贵族后裔的爪牙更不可能进入白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