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友朋在工地上见了柳府丞,老远就想躲,也不敢拿正眼看她,像似做了莫大的亏心事。虽然柳府丞对他没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柳府丞看自己的眼神与以前有了明显不同,他很是担心,生怕柳府丞哪一日不高兴,要整治他。心想还不如骂我一顿,骂完了就解了气,这样闷着,说明她已经记恨在心里了。一天里李友朋提心吊胆。然而,一天下来,倒是很平静,柳府丞并没有找他的麻烦。
晚饭后,李友朋无处可去,他也不喜欢出去乱溜达,也不喜欢聚在一起喝酒,只想着把挣的钱攒下来带回家,盖房子置地,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当然,工程没完工,官府也没发工钱,他也没有几个钱可用。他光着脊梁,躺在铺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庆幸柳府丞没找他麻烦。忽然,听到有人敲窝棚的门帘。李友朋以为是李成孝来了,便随口道“进来呀,敲什么门”仍然躺在铺上,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敲门的人掀了门帘进来,借着灯光见李友朋光着脊梁躺在铺上,不禁“哎呀”了一声,背过脸去。
李友朋听到声音才知道不是李成孝,倒像是柳府丞,很是惊讶,赶忙止住小曲,睁大眼睛看,果真是柳府丞,她脸正扭向窝棚门口。李友朋也惊讶地“哎呦”了一声,慌忙爬起来,找褂子穿。嘴里一个劲地道“大人,你、你”
柳府丞今日晚上来,是借还李友朋褂子之机与他亲热的。自昨日,她见了李友朋那眼神,又回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书中的描述,便唤起了她对男人的渴望。若不,何苦大晚上一个人悄悄地来这里
柳府丞听到李友朋这般惊慌,心想今日想好的,不管他怎样做,我都不能慌张。可怎么只是见了他光个脊梁就惊成了这个样子以致把他吓成这样。那一会还怎么若是这样,别说与他成欢了,不把他吓跑才怪哪。于是,镇定了情绪,转回头来。柳府丞看着李友朋晒得古铜色的肌肤和凸显的胸肌,似那书中所说的雄性健硕的标志,好像又嗅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的气息,于是感到心悸脸热,心里有了那种书中所说的冲动,并迅速涌遍全身,顿时热血升腾。柳府丞看着李友朋紧张得手忙脚乱的样子,故作不介意的道“别找了,你在工地上不也光着脊梁”
李友朋不好意思地道“那那不一样。”
柳府丞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友朋道“大人来到小民的窝棚里,我再赤身裸体的就失礼仪了。”
柳府丞道“你哪里赤身裸体了不还穿着裤子吗”她本想给李友朋开个玩笑,好让他放松紧张情绪。可李友朋听了却想你这不是在找我茬吗于是赶忙道“大人息怒,小民错了”李友朋更害怕了,吓得一个劲地赔不是。由于紧张,也没找到褂子,只能不好意思的将双手抱在胸前,难为情地乱掩。
柳府丞见弄得李友朋更紧张,心里骂自己“真是没用。”为了刺激李友朋,唤起他的兴奋,便挑逗道“你这骡子。”
柳府丞已经不喊李友朋“老骡”了,今日却直叫他“骡子”,而且还是这种表情,尤为刺耳。李友朋听了很是生气,但又不敢发作,只得强压着火气,道“你说谁”
柳府丞理直气壮地道“我说你,你不是吗”
李友朋气得话说不成了句“你你”
柳府丞故意用手拍打他的胸脯,有意挑逗与刺激他,又带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道“你就是个骡子。不是吗”
李友朋见柳府丞拍他胸,更是难为情,又不敢反抗,只得往后躲。可刚一退脚,便被铺沿给拌着了。因为窝棚不大,一张铺就占了近半个窝棚,恰自己又站在铺边,这一拌,便一屁股坐在了铺上。柳府丞见了,哪里还敢再错过这机会也顾不了自己身份,赶忙扔了手里的褂子,顺势向前一扑,直把李友朋推得仰躺在铺上,自己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李友朋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战栗,只有害怕的分,哪里会有什么兴奋可言想推开柳府丞,但又不敢碰她,只得张着两臂,躺在铺上,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柳府丞见李友朋毫无冲动之意,便斥责道“你真是个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