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柳府丞建议杜尚书假先王托梦,得到烤木方案,杜尚书直说不可。
柳府丞从袖带里拿出自己重新写好的烤木方案,放到桌子上,诚恳的道“大人,卑职也觉不妥。但卑职以为,烤木是为了建造佛仙殿,而建造佛仙殿则是为了供奉先王。不能烤木,佛仙殿则不能建成。佛仙殿建不成,不仅是辜负了女儿国官兵百姓的重托,更重要的是贻误了供奉先王之大事,更是对先王的不尊、不敬、不忠、不孝。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还请大人三思。”言罢,拜辞而去。
杜尚书愣怔不语。
柳府丞走后,杜尚书反复思量,权衡再三,觉得要用火烤这些楠木大料,也只能这样做,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便反复斟酌与推敲如何向玫瑰和月季二位姑娘提及此事,她们会怎样回答,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推演了几次,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下定了决心,决定明日上午去求二位姑娘。
次日辰时后,杜尚书来到先王寝宫,先请姑娘引领自己到御书房向先王上了香,然后又随姑娘回到养心殿西配殿里。玫瑰请杜尚书在椅子上坐下,月季端上茶来。
杜尚书端起茶,还未到嘴边,又放下,犹犹豫豫地道“二位姑娘,今日杜某来,还有一事相求”杜尚书吞吞吐吐,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玫瑰道“大人,您言重了。有事您尽管吩咐,我与月季定当竭力去办。”
杜尚书道“二位姑娘,你们也知道,建造佛仙殿所需的栋梁之材已经采伐来,可这些楠木都是鲜料,必须干透了才能使用,而要等他自然干透,至少也要几年时间。佛仙殿的建造迫在眉睫,怎能等得必须采取非常办法使这些木料干透了才行。杜某思来想去,只有采取用火烘烤,才能在短时间里使其干燥。”讲到这,杜尚书叹了声气,止住了话。
玫瑰惊讶地道“谁出的主意真是异想天开。这样大的木头,也能用火烤”话里带着嘲讽的意思。
杜尚书被玫瑰一质问与讥讽,心里不免有些慌乱,也不敢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了,忙开脱道“啊、啊。是柳府丞向本官推荐的办法。”她接着又圆场道“本官当时听了此法,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经柳府丞细细地言明道理,用小火慢慢熏烤,并时常翻动,本官觉得此法也并非不可行。况且,佛仙殿又等着使用这些木料,又无它法能将他们弄干,便应允了她。但昨夜思来想去,觉得事关重大,必先报请太师同意方可。但此法前无古人,太师定当不允。然而,佛仙殿急需这些栋梁之材,权衡再三,杜某斗胆请求二位姑娘”讲到这,杜尚书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玫瑰听了半天,并没有明白杜尚书要求她们何事,又见她语焉不详,道“大人,您有何事只管直讲,何需这样为难”
杜尚书低着头思虑片刻,才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来,道“二位姑娘,杜某想求你们将此办法讲成是先王传授。”她战战惊惊地讲完,又心惊胆战地低下头,不敢看二位姑娘,心里忐忑不安,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月季听了,惊诧的道“什么你说什么”
玫瑰听了气得脸色煞白,片刻才强忍住愤怒,一字一句的道“杜大人,你身为先王臣子,怎能有如此之念”
杜尚书哭丧着脸,道“二位姑娘,杜某自知如此之想已是犯了罪孽,但为了建造佛仙殿,杜某”她没敢把话讲全。
月季气愤地道“杜大人,我本以为你经常来上香是对先王的忠孝,没想到你却藏着心思。”
杜尚书委屈的道“姑娘,杜某来为先王上香,确确实实是杜某出自对先王的忠诚,绝无半点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