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丞来到杜尚书府,将吴心安和军士彩菱的口供笔录呈交给杜尚书,道“启禀大人,兵部尚书春花,为了把西图国木匠吴心安长期养在府里,供自己享乐,在田黄州茅草盖驿站西的二十里洼,截回了吴心安。她为防事情败露,残忍地杀死了同行的两个木匠。这是木匠吴心安和参与杀人者彩军士的供述。请大人奏请太师,速速捉拿春花,为国为民除害。”
杜尚书接过口供笔录,忿忿的道“没想到,忙活了半天,却让她得了便宜。”杜尚书仔细看完口供笔录,点了点头,道“柳大人请先回府,本官这就面呈太师,请求太师捉拿春花。”
柳府丞听了,赶忙拜辞。她觉得终于能为李友朋报仇了,心里宽慰了许多。
柳府丞走后,杜尚书急忙撰写了对春尚书的控状,然后带着金侍从,乘马车来到太师府门前。此时,天早已大黑。金侍从上前叫门,守卫见是杜尚书,不敢怠慢,引领杜尚书走进府里。
守卫引领杜尚书绕过前堂,沿着长廊来到后府,对杜尚书道“大人请稍候,卑职进去禀报。”说完,向后府里走去。
不片刻,太师的侍从金菱跟随守卫走过来,向杜尚书施礼道“大人请跟我来。”说完,引领杜尚书继续向后府里走去。金侍从将杜尚书引进客厅,对她道“大人请稍候,太师马上就到。”说完,退了出去。
杜尚书站在客厅里,焦躁不安,不时地向客厅外张望。不多时,客厅外传来太师的脚步声,杜尚书听了激动不已。等太师走进来,杜尚书赶忙向前施礼,道“下官拜见太师。”
太师道“杜大人免礼。”边往里走,又边道“杜大人夜晚来府,有何要事”
杜尚书赶忙从袖带里掏出对春尚书的控状,双手呈给太师,道“启禀太师,经查实,兵部尚书春花,为求一己之欢,置我国法律于不顾,违抗太师禁令,私自窝藏西图国木匠吴心安于其府中,供其寻欢作乐。更有甚者,其为防事情败露,竟然丧心病狂,指使手下之人,在田黄州茅草盖驿站西的二十里洼处,杀害了两名无辜的西图国木匠,其行径之卑劣,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此等之人,玷污了先王的圣明,损害了我国之声誉,败坏了官员之形象,是我女儿国官员之败类,下官恳请太师,速将其捉拿,对其严惩,以正纲纪,为民除害。”
太师接过控状,边看边听,看完控状,道“杜大人,你可有真凭实据”
杜尚书赶忙又递上吴心安和彩军士的口供笔录,道“启禀太师,证人的供述全在这儿。”
太师接过口供笔录,仔细地看完,沉思片刻,道“杜大人,依这二人供述看,春尚书好似是杀人幕后主使,但细细分析,却又不甚严谨。你看,这彩军士只能证明车侍卫和桂校尉是杀人凶手,却不能证明她们杀人之行为就是春尚书指使。而唯一能证明春尚书是幕后主使者车侍卫,你们却没有拿到她,更没有她的供述。没有她对春尚书的指控,本太师怎能轻易地捉人哪何况她又是兵部尚书,先王重臣,弄不好会招来麻烦的。”
杜尚书道“启禀太师,西图国木匠吴心安的供述,已经指证春尚书亲口说了是她指使杀的人。这个证据还不充分”
太师道“杜大人,这个吴心安虽然交待春尚书亲口对他讲是她安排的人员,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而杀人灭口。但这毕竟是春尚书事后所说,那木匠并未亲耳听到春尚书是这样对车侍卫指使的,这种证据不能充分证明春尚书就是幕后指使者。再说,你怎能保证他讲的是实话他不会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而嫁祸于春尚书”
杜尚书道“启禀太师,那吴心安说了,可与春尚书对质。”
太师不以为然的道“杜大人,你说的轻巧。那吴心安又不是杀人之人,对质又有何用你能保证春尚书不讲那是对吴心安的戏言吗若是如此,又该如何收场常言道捉贼容易放贼难。更何况也不能断定春尚书就是贼。岂不惹了大麻烦”
杜尚书道“启禀大师,只要捉了春尚书和车侍卫,对那车侍卫严刑审讯,她见春尚书已经被捉,没了靠山,定会为求自保,供述春尚书指使她杀人之事。有了这些证据,不就能治春尚书的罪了”
太师听了淡淡一笑,道“杜大人,你颠倒了因果。没有铁的证据怎能捉拿春尚书即使捉拿了春尚书,那车侍卫若是宁死不讲,或是只承认是自己自作主张,而与春尚书无关,又该如何所以,本太师以为,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拿到了车侍卫指控春尚书指使其杀人的确凿证据,才能捉拿她,不然后患无穷。”